白木阴沉着脸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酒吧。
一楼酒吧大厅的舞池中间,一个留着板寸的青年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动作夸张的扭动着身体,眼睛滴溜溜的在身边的女孩儿身上瞅着,不时还舔一舔嘴唇。
忽然,板寸青年愣住,直直的盯着某个方向看了会儿,转身走出了无耻。
“南哥!”酒吧某个角落,板寸青年叫了一声,然后就坐在了南哥旁边,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看清楚了?”
青年点头,肯定的说道:“准没错。”
南哥面无表情的喝了口酒,思忖半晌之后拍了拍板寸的肩膀:“你这么的”
不一会儿,白木手里拿着个快递信封,回到了包房。
汪磊和凌燕小声的说着话,看见白木进来,汪磊皱着眉,欲言又止。
白木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几步走到凌燕旁边坐下。
“去哪儿啊?”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之后,白木低头问道。
凌燕一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只是眼睛还是通红,听到白木问,轻声的回道:“西藏。”
“”白木无语。
“非走不可吗?啥时候啊?”
凌燕皱了皱鼻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说:“明天的飞机,那边有个朋友,工作和住处都说好了,过去就能上班。”
“你哪儿来西藏的朋友?我咋不知道!”白木烦躁的回了一句。
凌燕抬头,看着白木。
“老白,咱俩分开两年了,也一年多没见,你明白吗?”
白木无言以对。
汪磊在一边看着两人陷入沉默,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掐灭了烟头站起身语气无奈的说道:“我去大厅转转,你俩好好说会儿!”
还没等汪磊手搭在门把儿上,包房门再次被推开。
汪磊看着门口站着的南哥,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哥们儿,走错包间了?”
南哥呵呵一笑,看了看房里的三人,迈步走了进来:“没走错,就是这儿。”
白木凌燕同时抬头。
“巧啊,又见面了!”南哥笑着在白木旁边坐下,看了看凌燕。开口说道:“你妞啊?”
门口,板寸青年和另外几个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把门口堵死。
“啊,有事儿?”白木看着南哥有些面熟,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皱眉问道。
“呵呵,忘了是不?不记得我谁了?”南哥脸上始终挂着笑。
“面熟!”白木闷闷的回了一句。
南哥自顾自的拿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斜眼道:“面熟就对了。”
“小老弟,看来你真的有点儿贵人多忘事,那哥哥给你提个醒,半个月前,你说你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还记得不?”
南哥这么一说,白木终于想起眼前的人是谁了。
半个月前,就在一楼大厅,眼前的南哥领着三四个小年轻带着几个姑娘过来玩儿,正好是白木接待的。
本来这种事情在酒吧再稀松平常不过了,一行七八人最开始也是点了一大桌子的酒水,红的啤的洋的都有,还让白木心里暗爽了一把。
只是喝着喝着白木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其中一个姑娘好像是挨了打,一直很委屈的坐在一边,没有哭没有闹,白木也没在意。这种事儿,他一个服务生,自然不会去掺和。
不过等白木安排了另外一桌客人之后发现那个挨打的姑娘却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南哥什么,白木有点楞,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拉着旁边的服务生问了一下,才知道好像是那个叫南哥的给姑娘叫出来,是因为姑娘借了钱还不上了,而南哥这人呢,用他自己的话说最是喜欢助人为乐,所以给姑娘想了个招!
当然,这种事儿,虽然现实生活中可能很多人接触不到,但它还就是真真正正的存在,而且就在我们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为什么那些人不相信,只是因为他妈的这群所谓的正人君子只看到了白天的阳光,而自动忽略了夜晚的灯影下那些交易有多肮脏。
“放水的?你认识啊?”白木小声问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