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话将事情轻描淡写的带过,可傅羽霓知道,这么多天来的遭遇绝非这一句话那般轻飘飘的。
国公府的下人向来势利,对她们这些庶出的女儿一向不怎么恭敬,傅苇霓关了禁闭,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呢?
也难怪,傅羽霓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简直心疼到了极点,赶忙就命漫儿去拿些珍贵的补品,这才紧紧握住傅苇霓的手,带着哭腔道:
“你怎么这么傻,身子本来就不好,关了禁闭出来,反倒更差了,以后还要嫁人,还要子孙满堂,身子虚弱怎么能行呢?”
可谁知,听到这话傅苇霓只是摇了摇头,好像看淡了红尘一般,曾经晶亮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光泽,就像是暗淡的两颗宝石,在黑暗中慢慢掩埋在尘土之中,就连声音也充满了悲凉:
“在这般情形之下,哪里还敢奢望嫁人生子,我只愿一声平安喜乐,便已足够。”
听到这话傅羽霓的心就像是揪起来似的剧烈的疼,刚想说句话劝慰就被傅苇霓按住了手,柔弱的声音此时更显得虚弱:
“姐姐先听我说,我今日前来,一是看望姐姐,二来是告诉姐姐姐一件事情。”
傅羽霓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她说:
“我今日本打算去请安,路过明珠阁,听到里间有人提及姐姐的名讳,还提及了什么城西药铺,我虽不知这有什么关联,但她们总看姐姐不顺眼,若是暗中谋划些什么,也未可知。妹妹特来提醒姐姐,凡事多留意。”
“啪”茶具掉落在地,傅羽霓一转头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流霜,刚沏好的茶水洒落在地上,隐约还能看到冒起的热气,混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更显得一片狼藉。流霜不慎失手,赶忙跪地:
“奴婢该死,还请姑娘恕罪。”
傅羽霓本就不是严厉的主子,看到这也只是关心她有没有伤到,见她慌慌张张的跪地倒有些好笑,柔声道:
“是。”流霜赶忙应了句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流霜离开,傅羽霓才转过头继续和傅苇霓说话,姐妹二人许久没见,自是许多话要说,不过傅苇霓身体不好,傅羽霓也没有多留,只是在她临走时给她带上了几味珍贵的补药,也算聊表心意。
送走了傅苇霓,流霜才进来收拾刚才的一地狼藉,傅羽霓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微微皱了皱眉,而后便再次绕到桌案后作画。
午后,傅羽霓正在屋子里小憩,突然就察觉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睡梦中的佳人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不一会就感觉到脖颈上传来毛茸茸的痒痒的触感。
心中明了是怎么回事,傅羽霓缓缓勾起了唇角,伸出手轻轻抱住了那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滑腻的脸颊蹭了蹭那软乎乎的小耳朵,一人一兔睡得极为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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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傅羽霓只觉得鼻头发痒,脸上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蹭来蹭去,不满的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在她脸上闻来闻去的小月光。
直接伸手按住那个作乱的小脑袋,傅羽霓不满的捏了捏它的小耳朵,故作严肃的冷声问道:
“你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