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大家什么都不懂,便也相安无事的去,相安无事的回来,只是到了后来,各种民间小册争相传阅,即使身在闺阁中的小姐们,也对那些情爱之事略有耳闻。
如此一来,之后的进香就变了意味,府中的姐妹都会精心打扮,幻想着会在进香时遇到一位俊美的公子,来一段绝美的邂逅。
而每到这个时候,傅羽霓就变成了那个最不合群的,因为她从来就不喜欢涂脂抹粉,所以总是不施粉黛,与她们同行。
可令人气恼的是,傅羽霓本就生的国色天香,即使不施粉黛,站在她们中间也颇为亮眼,生生夺了她们的光芒。
傅锦霓每每因此动怒,却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毕竟,她已经不施粉黛了,难不成还要自己给自己抹黑吗?
时间久了,傅锦霓也就不去管这些了,最多就是时不时地挡在她的身前,让她不能露面,可傅羽霓却毫不介意,反而还因此感到高兴。
但明珠即使蒙尘,也有再次闪烁的一天,终于,在一次进香的时候,出了事。
那一日,傅锦霓和其他人还是精心打扮,光是衣料服饰便准备了大半个月,势必要把傅羽霓比下去。
一府姐妹到了寺庙,傅锦霓果真是光彩夺人,顾盼
生姿,她本就长得不错,再加上这些精致的装饰,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而反观傅羽霓,只是一身月白长裙,面上不施粉黛,只是一双碧湖似的眼眸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却也毫不失色,只是比起傅锦霓,还是差了一点。
杨诗姚见状连忙走到傅锦霓身边,不大不小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恭维:
“锦霓姐姐真是天生丽质,只是往这里一站,便让我们都失了颜色。”
这话自然说到了傅锦霓心坎儿里,笑着转过头看着杨诗姚,语气中带着傲气:
“其实妹妹也不错,就是穿着……廉价了些,待我回去告诉母亲,给你添几身好衣裳。”
“姐姐笑什么,难道觉得锦霓姐姐并非如此吗,还是觉得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称得上是绝代佳人,旁人只是东施效颦而已。”
不得不说,傅羽霓真是很佩服她颠倒是非的能力,只是笑了一下便给她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还真是厉害。
“我可没这么说,倒是表小姐,你如此脱口而出,难道日日都如此想?”
傅羽霓虽然从不主动挑起风浪,却也不是能让人随意欺压的主儿,当即便回了过去,着实噎了杨诗姚一下。
一府姐妹在外闹得不愉快,损的是国公府的名声,傅苇霓刚忙好言相劝:
“大家都是姐妹,在外面自然要和和睦睦,省的让别人看了笑话,说三道四有损国公府的名誉。”
杨诗姚见状也知道纠缠下去只会更加难堪,索性转头挽起傅锦霓的胳膊:
“姐姐,我们去进香吧,不与痴傻之辈一般见识。”
那时坊间已经传言傅羽霓痴傻,所以杨诗姚这话意指谁大家心知肚明,傅苇霓想要阻止却苦于人微言轻,只能转而去安慰傅羽霓。
而傅羽霓却是不甚在意,摆了摆手就打算进去上香,不想一转头就看到傅锦霓身前站了一位男子,生的英俊潇洒,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