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将军,此次任务至关重要。这个敌国水军将军操练士兵特别有经验,一旦他操练成功,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减少。”通报任务的人语重心长地道。
“此次任务很危险,纳兰将军多加心。”
“我知道了。”纳兰郑重地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
纳兰回到自己的屋子,仔细擦拭着心爱的宝刀,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用手绢来回擦拭着。她的动作温柔无比,像在对待自己的情人。
她佩戴上崭新的盔甲护腕,头戴一抹红樱,巾帼不让须眉。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
“谁请进。”纳兰清冷的音色如寒风中的秋露。
“是我,纳兰。”纳兰抬眼看去,那人恰是年若。
“纳兰,”他走上前来,用手抚了抚纳兰的发丝,“太危险了,你别去好不好”
他的动作轻柔无比,像是在为挚爱的宝物服务一般。远处有清脆的鸟鸣和起,也沦为了他的配乐。
“为什么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必须去。”纳兰道。
年若长得可爱,像甜甜的奶油蛋糕,他用软萌的声音撒娇道:“纳兰……”
纳兰按了按额头,无奈地赶客道:“你出去吧。”
年若叹了口气,走了。
过了一会儿,纳兰准备出发,却看到白风款款走进来,对着她温言道:“纳兰,太危险了,不要去了吧。”
“不,我要去。不用担心,我会活着回来的。”纳兰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白风沉默了半晌,纳兰有些紧张,她希望白风能支持自己。
白风抬眼,对上她期待的双眼,坚定地道:“好,你去。”
纳兰出发了,催马前行。
白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看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不顾侍卫讶异地问他:“军师,您去哪儿”
白风只是匆匆回道:“有些事。”就悄然跟在了纳兰的后面,缓慢行进。
拿着标记好路线的地图,白风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心系于纳兰的安危,手心里微微出汗。
纳兰乘着夜色色来,一撩衣袍一个三段跳就跃入了这家院墙。
“来者何人?”
男人的一声冷喝破空而来,她瞬间入坠冰窟,立刻旋身躲避。
剑锋袭来,院子里一片肃杀。子时的更声远远传来,间或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花,和她额前的碎发。
“速速离去!可留你一命。”
青锋剑步步紧逼,她招架不及。狗腿子,她心里啐道,随即改变身法,剑剑刁钻,直取对方命门。
“站住,来者何人?”一声若冰天雪地的冷喝破空而来,只听“叮叮两声”清脆若铃摇曳的声响,两剑相交,刀光剑影,一时浩气荡然。
皎洁的残月下,阵阵冷风裹挟着黑色压空而过,两道身影挥舞着寒意逼人的剑锋你来我往,黑夜中掠过阵阵残影。
那男子的剑法要高她一筹,她无心恋战,但连目标的影子她都还没见,若就此撤离,还真是不甘心。
这件院子,正是那将军的府邸。
杀掉那将军,正是云裳此行的目标,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她冷哼一声,只道:
“真是不识好歹。”
那人蹙眉,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一瞬。闪着寒光的剑锋如影随形,声东击西,刺向她的面门。而她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像个泥鳅似的脚下一滑,带起一片花泥,跃出院墙。
“快追!”
“在那里!”
几个守卫举着火把迅速向纳兰逃窜的方向寻来,在黑夜里像是带着剧毒的变异萤火虫,蜂拥而至。纳兰回头看了一眼,只觉萤火虫们越发逼近自己了,暗道不好:“可恶,打草惊蛇了。”
守卫越来越多,缓缓聚集过来,幽幽烛火在黑夜中像一只只魔鬼的眼睛。
完了。
纳兰的心随之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
“刺客!你被包围了!”一群黑衣人将纳兰团团围住,围着她缓缓移动,寻找她露出破绽的一瞬间。
突然,变故突生,黑衣人中有个人将周围的黑衣人刺杀,剑法虽乱无章法,倒也救了纳兰。
他将纳兰抱上马:“我是来救你的。”
随后他迅速催马狂奔。
“追追啊!”后面的守卫反应过来,守卫的领队喊到:“放箭!”
瞬间箭雨纷纷,纳兰躲闪不及,掀落马下。
看到一双手拉住了自己,抬头,居然是白风!
“你怎么来了”纳兰花容失色地道。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白风义正言辞地道,其实他的心里担心着,要是自己没来,纳兰刚刚会不会差点没命……
他不敢往下想,杀伐果断的白风,第一次不敢接受战争的后果。
“好吧,我们必须反击那些追兵。”
“白风有一计。”白风思索了一阵,信誓旦旦地道,“你我兵分二路,我扮成你的样子,引走追兵,你扮成我的样子,追兵肯定少,可以趁机反击,前去杀将军。放心,我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来的,有援军。”
纳兰点了点头:“嗯,就按你说的办。”
他们背对着彼此,脸色微红地交换了装束。回过头来,月光下,白风和纳兰的脸都清秀动人,闪着一丝孤独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