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无趣的紧,偏生沈宁就想逗弄他:“我哪里乱用了,方才你可是唔——”
她嘴被堵住了。
浅吻及止,他松开她:“卫随会武功。”
“嗯?”
似是对她无可奈何,他道:“他听得见。”
所以,是让她闭上嘴?
“知道了。”挪了挪身子,她环住他腰:“我会和你兄长解释我们的关系。”
许是主动吻了她,他态度没那么冷淡了:“我相信你。”
她抬起头,没太懂他这话意思:“什么?”
“没什么。梧桐院还缺什么,我让下人去置办。”
他相信她与谢砚安是假夫妻,所以从未在意过这件事。
只是他心中还过不了被她欺骗那一关,想冷冷她而已。
“东西都齐全。对了,那面铜镜……”
他身形僵了一下,声音平和道:“我从临水村带回来的。”
她“死后”,他回京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日,让人收拾布置了梧桐院,还在府中养了她喜欢的风雨兰。
他想,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也好。
直到他去临水村迁她尸骨想带回京安葬,才发现她假死一事。
可笑的是,他当时第一反应居然是高兴,接着才是被欺骗的气愤。
回京后,他命人将府中所有花卉都撤了,更不准下人在府中养花。
因为只要一看到那些花,他就想到自己被欺骗的耻辱。
他对沈宁,是既爱又恨。
沈宁喉间微涩,心中有了几丝动容,但还是选择扯谎话骗他:“对不起,是我当时没认清自己心意。我见多了负心之人,根本就不信你会回去接我,更怕跟你来京城后你移情别恋抛弃我。”
谢砚卿圈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心情莫名。
捋去她耳畔碎发,他声音低沉柔缓:“阿宁,我再信任你一次,别再骗我。”
沈宁心尖一颤。
他要是知道她身份,会放过她吗?
估计没人能大度到放过杀他的人吧。
所以,她只能骗他了。
他要恨便恨吧。
马车停了下来,卫随在外喊:“大人,到了。”
谢砚卿松开她:“下去吧。”
她点点头。
甫一起身,双膝一软,他自身后扶住她腰。
缓了少顷,她弯腰迈着步子掀起车帘出去,卫随要扶她,谢砚卿跟着出了马车,直接握住沈宁手腕。
卫随动作一顿,忙收回手转移视线。
刚才马车里动静他还能麻痹自己是听错了,现在亲眼看到他家大人与大夫人动作,他顿时如遭雷击。
两人可是叔嫂啊,他家大人是半点不避嫌吗?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还得了!
“卫随,你杵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