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眉梢一挑,看不起她咋滴?
看自己小短腿吃力的跨过门槛,只只自己也有点嫌弃自己了。
这副奶包样,阿呆这么认为也正常。
“别……别走……”
“别过来……不是我,我……我没有的……”
“你……你们好狠心,丢……丢下我了……”
果然如阿呆说的那般,床榻上,那个少年紧闭着眸子,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起了一层皮……
阿呆听着秦洛白又在胡言乱语,顿时有些急了。
他拿帕子拭去他额头薄汗,嘴里呢喃:“四爷,您再忍忍,会挺过去,会的……”
只只半分没耽误,当即把脉扎针,又多给秦洛白加了一床被子。
做完这些,她顺手写了一纸药方递给阿呆。
“去府医哪儿抓药回来,给小哥哥煎服。”
阿呆怔愣了片刻,从方才到现在这一切都像是在变戏法,他有些反应迟钝。
片刻才伸手接过药方。
怎么可能?
一个四岁半的孩子,能开出什么药方?
他当即就想着找府医仔细询问,谁知他话还没出口,那府医瞧见了药方之后便睁大眼,还像是从未见过般,抓着阿呆的手臂再三询问这药方是那位高人写的。
这一出让阿呆目瞪口呆,他随口搪塞,回去的路上连脚下步伐都是虚浮的。
等他回了院子,见昨夜回来后便昏迷不醒的秦洛白已经醒了过来,且眼中神色清明,像是醒来有一会儿了。
“阿呆,老大不是不许府医来给我瞧病么?”
提起这个阿呆便想到昨夜秦洛白被秦寒因单手拎回来时的样子。
大公子脸上的表情从未那般冷若冰霜过。
他当即如实说了只只来过的事。
秦洛白听到“小郡主”三个字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片刻后,他瞳孔不经意缩了一下,随即抖了下肩膀。
“她……竟还有这样的能耐。”
定在月末的洗尘宴如期举行。
这一日,京都城中许久未曾热闹过的秦王府门口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停下,朝中达官显贵皆受邀而来。
要知道这可是秦王府丢失多年的小郡主。
如今在流落多年终于回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样子。
只可惜王爷王妃不在,否则倒也算是一方美谈。
只只今日穿的衣服是秦羡南找来裁缝铺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为了这件衣服,秦羡南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
当看到小崽崽穿着那淡青色罗裙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激动,扑上去就将小崽崽抱怀里亲了两口。
“这是谁家小公主啊,这么漂亮!”
只只捧着秦羡南的脸道:“当然是秦家的。”
秦羡南高兴的嘴角裂开笑,这样的小崽崽带出去简直太有面子了。
他这人平日里瞧着暴躁易怒不大靠谱的样子,可在外人面前,秦家三位公子各有千秋。
秦王和王妃不在这些年,就是他们三个撑起秦王府,这才不至于让秦王府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