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1点左右,安城一隅,忽然放起了烟花。
无数的轰鸣以及绚烂,让所有人都走出了家门,观看这场忽如其来的盛宴。
不明就里的,还在说:“明天是不是有人要办喜事啊?”
“真好看。”
唯刘家大儿媳,看着烟花炸开的方向,脸色变了。
“那边,是不是我们家的库房?”
刘家好大儿倒抽了口气。
烟花腾空的频率,可不像是人为点放,而是像引爆了整个仓库。
他手忙脚乱地打电话,果不其然,手下的人在电话里哭:“老板不好了,仓库爆了。”
“怎么爆的?”
“不知道,我们都被打晕了,所有存货全堆在了空地,一个都没了呀。”
……
二十万,整整二十万烟花,全没了。
刘家大儿媳全身发麻,想到沈秋临走前的话,她恨到全身发抖。
“是沈秋,一定是沈秋,她睚眦必报,想要我们全家都死。”
刘家好大儿一巴掌煽了过去。
“谁让你嘴薄?沈爷都走了,你还嚷嚷什么,这下好了,仓库要重建,货也要重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波及到山上。”
一旦引发山火,那今天晚上,他们老刘家,会在劫难逃的。
……
消防车呜呜的出动,哪怕沈秋在永乐园,也远远听到了。
她让高绢打开窗帘,看着外面仿佛永不谢幕的烟花,呵呵了数声。
“你说,他这种行径,为什么还有人会替他办事?”
高绢阴沉着脸:“因为枝繁叶茂,盘根错结,和几十年的利益相比,这几十万又算什么呢。”
“是啊,算什么呢?我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才对。”
想她一个小小人儿,就为了羞辱她,抹黑她,不惜怒砸万金,传出去,她得多有排面?
高绢嘴角轻抽,心里呐喊,头啊,赶紧来吧!
陈度那边没有拿到解药,再这么用冰块泡下去,咱们的大家属,明天肯定会病倒滴。
……
千呼万唤,周吾来了。
但这次他不是偷偷来,而是用吴卫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来。
隔着浴室门,他沉声问:“怎么样了?”
高绢低着头战战兢兢:“迷药的劲过去了,但……但后续压不住。”
周吾脸色铁青,对着脸颊通红的沈秋说:“打晕她。”
高绢:“……”
沈秋:“……”
她下不去手啊。
“要不,你来?”
周吾:“……”
沈秋:“……”
……
高绢和张宝林找了个借口溜了。
整个二楼就剩周吾和沈秋。
沈秋欲哭无泪,心存侥幸道:“你别管我,我自己能扛住。”
大不了泡一晚上的冰水。
但想归这么想,意识还是不受控,回想曾经郑经国说过的效果,以及若干年后,电视和小说里的狗血剧情。
极致拉扯,都把她逼疯了。
周吾很艰难地,把头扭向一边,如老僧入定般告诉自己,她刚才的声音很正常,没有软糯糯,甜丝丝。
更没有丝丝入喉,宛如穿肠之毒。
她能克制住,就像他曾经受过的训练一样。
……
“咳咳,我有在远处看到,你和她交手了。”
沈秋难过的唔了一声。
软绵绵道:“在浴室的置物柜里,你现在就要吗?”
她看了眼毫无遮挡的浴室,想也不想:“不行,你明天再来拿。”
说完又嗯嗯了几声。
外面的周吾也要疯了。
真特么该死!
她没受过训,这样的情况怎么能熬!
“药呢?”他提高声音怒吼。
外面的高绢和张宝林,打了个哆嗦,急忙呼叫陈度。
陈度满身是汗的还在奔波。
可沈怀一手遮天,他实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