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家中。
鸠磨志回来了,又恢复了幼体的赤火鸠形态。
“前辈,我回来了。”
鸠磨志飞回了屋内。
张家现身的猛禽就是鸠磨志,化成了成体赤火鸠。
苏恒在水光镜中看完了全程。
“表现不错。”苏恒点头称赞道。
“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鸠磨志纳闷儿地说道。
苏恒让他随意传一道导引术给张玉鹤,又让张玉鹤来打自家。
这不是资敌的昏招吗?
“凡事多留一招后手,张家发展至今,既然他们能拿出金猴酒葫,说不定能够拿出更加厉害的东西!”
“张玉鹤既然与张家心有不和,那就将猜忌的种子种下,到了我们束手无策之时,留下的伏笔便是最好的杀招!”
苏恒耐心地给鸠磨志解释。
“狡兔三窟?”鸠磨志疑问道。
“异曲同工吧!”苏恒颇为满意鸠磨志的悟性。
鸠磨志自己思索了片刻,将苏恒的话记在了脑中。
“她还没变化么?”鸠磨志努了努鸟喙,朝着宁瑶。
“没有?”苏恒摇头说道。
“张家恐怕带着你老丈人和你老丈母娘,还有你那个报应小舅子过来了?”
鸠磨志看了看水光镜。
苏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将视角转向水光镜。
天刚蒙蒙亮,屋外已经能看见张家人的身影了。
宁家夫妇走在头前,穿得单薄,在风中瑟缩。
倒是宁赢,年轻力壮,裹得如同粽子一般。
身后是一众张家人,手中拿着鞭子,如同监督牛马一般,守着三人。
“这倒是有意思,宁瑶的福咱们一点没享,她的苦倒是全部让咱们吃了!”
宁赢双手插在袖间,不禁出言讥讽道。
“少说两句吧!”
宁一元脸色铁青,不知是气得还是冻得。
周慧如今也缄默了,不是一味向着儿子说话。
这些天来,房子被烧,宁家夫妇二人拜了几家原本相好的朋友,吃了不少闭门羹。
二人钻到矿棚当中,好好的干了几天活儿。
细细回想当初,自己做得好像过火了些。
宁一元脸色为难的转过去,对着带队的张廷宪说道:“里正,宁瑶早已与我断了关系,您即便是让我去求药,她也断然不会给的!”
张廷宪瞪着宁一元,正要开口训斥。
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宁赢先出声了。
“里正放心,我今日定然让他们将门给开了,还望以后里正多多担待啊!”
宁赢拱手作揖,恭维至极。
“你若是能让他们给药,那便是大功,若是能让他们开门,我保你在雪镇大富大贵!”
张廷宪脸色笑道。
“包在我身上了!”宁赢拍拍胸脯。
宁家夫妇见到宁赢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忧心忡忡。
宁一元将宁赢拉到一旁,皱眉问道:“你又想什么幺蛾子,你胡乱应了下来,若是做不到,里正又该如何折磨你呢?”
“是啊,听说苏恒将张家的大公子伤到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莫要胡来!”
周慧也担心的附和道。
“爹、娘,我没有胡来,这些天在矿里,我仔细想了想,咱们之前还是错了!”
宁赢认真地说道。
宁家夫妇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自家儿子吃了几天苦之后,莫非也变得懂事了?
可宁赢接下来的话,让宁家夫妇大跌眼镜。
“咱们错在不该道德绑架宁瑶!”
“宁瑶那女人打小脾气就倔,典型的顺毛驴,如今她得了势,你逼着她,她自然是千万个不肯。”
“我思来想去,咱们得卖惨,说说这些天吃得苦,再说说爹娘你们对她的养育之恩,我觉得,这事儿应该能成!”
“爹娘,你们觉得呢?”
宁赢说了一堆,分析得头头是道。
宁家夫妇又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屋内。
苏恒与鸠磨志也对视了一眼,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明牌打,怎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