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苏恒他致使我张家死了十几人,若是不将他提出来杀了泄愤,恐怕难以服众啊?”
听到父亲的话,小十四张玉贵不乐意了。
张廷宪脸色漆黑,震怒道:“同你说过无数次,贫民的命,是不值钱的,苏恒若当真是阵修,咱们与他硬拼,又得耗掉多少人力物力?”
“若是能双赢,岂不是省时又省力!”
“以后你若是再说这等没脑子的话,我便打断你的腿!”
张玉贵缩了缩头,立马闭嘴。
......
里屋中。
苏恒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张家能发展到如今,张廷宪确实有自己的两把刷子!”
苏恒不禁点头赞赏道。
“你们人的心思真多,明明都想让对方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和善的面目!”
鸠磨志白了一眼,颇为不屑。
此时,门外传来呼喊声。
“苏家二郎,可否出来一叙?”
是张玉天的声音。
苏恒自然不会出去:“是什么风将张家大哥吹来了?那日不是割袍断义,我与雪镇再无关系了么?”
“既然是毫无关系,二郎为何要将矛头指向我张家呢?”张玉天反问道。
“矛头?我只是见不得张家说一套做一套的行事,给那些遭受不公的镇民一点启示罢了,至于他们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张玉天脸色微怒。
不过想起父亲的叮嘱,将胸中的怒气硬压了下去。
“二郎,此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一些贱民的性命罢了。”
“我父得知你在山中得了造化,恰巧,我张家也有些造化。”
“不妨将造化一同共享,互惠互利,如何?”
张玉天开门见山地说道。
“二郎,不能答应!”
忽的,宁瑶醒了过来,严肃地看着苏恒。
“抱歉,我声音太大,将你吵醒了!”苏恒立马致歉。
“二郎,张家居心叵测,更何况,他家那小儿子将你打成那个样子,不能原谅他们!”宁瑶撅起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阿姊,你放心,且不说将我打成如何?单是你一双腿,我就不可能放过张家!”
苏恒安抚着宁瑶,轻轻扫过宁瑶的腿。
如今,腿上还有淤肿,虽然能走了,却还是会疼。
“在收拾张家之前,先收些利息吧?”苏恒笑着说道。
“利息?”宁瑶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
外头传来声音:“二郎,考虑得如何?”
苏恒站起身来,走到门前。
“我可以答应你,我只有一个条件!”
张玉天听到苏恒这话,脸色一喜。
“二郎尽管说,只要是我张家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张玉贵害我阿姊腿疾严重,到如今还不能完全站起来!”
苏恒语气转冷,缓缓说道:“让他跪在门外,磕头道歉,入夜之后挨家挨户跪过雪镇上百户人家,此事可谈!”
苏恒话语落下,宁瑶面露感动之色,险些落泪。
门外的张玉天则是露出难色。
“二郎,我替家中小十四向你道歉,一应赔偿,我张家都可出了,灵丹也好,妙药也罢!”
让自家弟弟下跪磕头显然是不可能的。
“灵丹妙药?张家还有药么?”苏恒嗤笑道。
张玉天被苏恒的话一噎。
他奶奶的,张家除了贴身修炼的药丸,其余的药材全在苏恒家中了。
“若是连第一条都做不到,这事儿不谈也罢!”苏恒回绝道。
张玉天思忖片刻。
身后张家所有人都听到了苏恒的话。
张玉贵更是张牙舞爪,要冲上去与苏恒决一死战,被张廷宪一把抓住。
“若是小十四跪了,你不答应怎么办?”张玉天问道。
“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还有何可谈?”
“你们张家比我强,那便随意打杀我?如今求到我头上,依旧盛气凌人?”
“若是能做到,大门敞开,我将造化拱手相让!”
苏恒气愤地说道。
张玉天听了,脸上阴晴不定。
“稍等,我去请示父亲!”
张玉天转头回到张廷宪身边。
张廷宪眼底冒火,却面如平湖。
“爹,我不跪,你要是让我去跪,我就死你面前!”
张玉贵气愤无比,极力阻止。
“爹,我看,咱们还是强攻吧,家中有这么多人,一定能够破开这宅子的?”
张玉天也露出恳求之色。
自家父亲哪里都好,就是做事太瞻前顾后,为了家族牺牲自我了。
张廷宪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
再睁眼时,只吐出一个字!
“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