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
呵,他才不要落个嘴馋又吝啬的名声,还是打着大冰块的名头去讨要。
反正没有人敢找大冰块对质。
不一会儿,春明端着小小的一杯酒水回来了。
“相爷,给!”
裴宁川没有接过去,示意春明放到金灿月的面前,双眼紧盯着金灿月。
“灿灿,你要的酒水来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从那日金灿月遇到贼人之后,一路走来,裴宁川总是称呼她为“灿灿”。
金灿月已经习惯了许多。
她从翡翠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丢入刚刚得到的酒水中,紧盯着药丸的变化。
“你怀疑店家在酒水中下毒或者下药?”
裴宁川淡声问道。
其实,他也有这个顾虑,准备找陈将军禁止饮酒。恰好看到金灿月的动作,又决定等一等,看看结果。
金灿月点头,“以前我跟着父亲在外行走,总会遇到各种奇人异事。知道的事情多了,我总是比别人谨慎几分,不放心外面的酒水。”
裴宁川盯着酒杯中的酒水,里面那颗朱红色的药丸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变化。
“这酒有问题吗?”
金灿月摇头,“没有问题。”
“若是酒水中加了别的药物,药丸遇到药物,就会从朱红色变成深蓝色。”
春明随手摘下一丛松针含在嘴里,含糊地调侃道:“你们就是太小心翼翼的啦!不累吗?”
琥珀怼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姑娘谨慎点不好吗?”
春明吐出嘴里的松针,准备和琥珀辩解一番,争论几句,争个高下输赢。
哪知道松针喷到景和的身上,景和下意识地一挡,散去大部分的松针,但也有意外情况。
好巧不巧,有几根松针落到了酒杯里。
“你能讲究一点吗?”
琥珀拉着金灿月往后移了一步,嫌弃得恨不得翻白眼。
景和也嫌弃春明丢脸,冷哼一声,准备替他善后,清理酒杯里的松针。
突然,裴宁川挡住他的手臂,“别动,酒里的药丸变色了。”
什么?酒水里的药丸变色了?
岂不是说明酒水有问题?
几个人凑近望过去,盯着小酒杯猛看,果然看到酒杯里面的朱红色药丸在变色。
由朱红色变成深蓝色,明显是酒水有问题了。
春明抱臂玩笑道:“难不成里面下了慢性毒药?”
金灿月摇摇头,说道:“不对。若是酒水原本有问题,它肯定会立即变色,不会等待这么久。”
又道:“刚刚落下松针才变色,不会是……”
裴宁川瞬间明悟,说道:“也许酒水本无毒,松针本无毒,合在一起就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