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辰后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通过运动健身减下来。
顾临砚轻笑,“你就算胖三斤也胖不到哪里去。”
“你跟我爷爷总说一样的话。我爷爷每次都叫我多吃一点,多吃那么一两口能有什么关系。
然后我就在这一声声没有关系中迷失了自我,今天多吃一口,明天多吃一口,最后吃成个大胖子。”
“你最胖的时候,也没有多胖。”
那时候的宋星辰只能说比现在稍微圆润一点。
四肢还是瘦长,只是脸上带点婴儿肥,显得如同福娃娃一样憨掬可爱。
宋星辰这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反驳,“哪能没多胖,当时班上的女生里,最胖就是我了。”
也是话落之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我最胖的时候,你也认识我?”
“那时候你一头短发,从来不过肩。”
“每天早上都是踏着铃声响起的最后一秒百米冲刺进校门。”
“每天中午不午睡,偷溜出来画画,有时候在画室,有时候在篮球场旁边的凤凰树下,有时候在情人湖湖边。”
顾临砚嗓音低沉,说起她的事迹,如数家珍。
海城的高中部跟初中部都在同一个校区。
只要对一个人足够留心,那个人的动态,其实不难掌控。
只是顾临砚没说出口的是——
他认识宋星辰,远比那时候要早得多。
宋星辰目瞪口呆,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的?”
顾临砚只淡定补了一句,“海城中学,说起初中部的天才少女,人人皆知,这些我都是听人说的。”
宋星辰思绪飘远。
她八岁开始跟席老学国画,十三岁那年,大大小小的奖项已经拿了不少。
在学校也是小有名气的存在。
只是天才,也只能在一个领域发光发亮,其他方面就有些不足了。
当时宋星辰大部分心思都在学画上,一心不能二用。她的学习成绩并不如意。
尤其是数学,全年级倒数起来,也能排上名次。
在当时学业为重,尖子频出的海城中学,一门心思在学画上的宋星辰就显得有些不分轻重,荒废学业了。
记得也是从那时开始,宋家人对她态度急转直下。
*
同一时间。
江城。
周时序跟一众好哥们在醉生梦死会所喝酒,周家在江城算是名门,周时序的狐朋狗友极多。
许清淮作为周时序的铁哥们,自然也接受邀约到了现场,毕竟也挺好奇,想看看这边的热闹。
一进门就看到包间围坐了不少面孔熟悉的人,许清淮挑了挑眉。
这些都是周时序的狐朋狗友。前三年,周时序车祸腿瘫痪在床,这些狐朋狗友一哄而散。
而现在,周时序双腿恢复如初,这些狐朋狗友自然又簇拥而来。
周时序身边还坐着苏暖暖,一袭红裙,头发大波浪,妆容精致,烈焰红唇,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雪茄。
许清淮横看竖看,没看出来眼前这个苏暖暖有哪里比得过宋星辰的。
宋星辰举手投足都透着世家小姐的优雅端庄,而苏暖暖,浑身上下只有青楼娼妓的一股风尘味。
许清淮经过苏暖暖的位置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味道浓郁得许清淮几乎是下意识蹙眉。
挑位置时,下意识挑了离两人最远的位置。
酒过三巡。
周时序猜拳猜输了,按酒桌上的规矩,赢家可以让输家做任意事。
赢家是周时序那些狐朋狗友其中之一,吊儿郎当地调侃道。
“周少之前身边不是有一个舔狗么,今天怎么没过来?周少不如给她打个电话吧,让我们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舔狗是什么样的?”
苏暖暖红唇微勾。
周时序已经喝至微醺,头脑发热,二话不说找到了宋星辰的电话打了过去。
吵吵嚷嚷的酒桌难得安静下来,包间里一时落针可闻。
“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众所周知,这是号码被对方拉黑的提示声。
周时序酒醒了一半,面露惊愕。
苏暖暖的笑意僵滞在嘴角。
其他人也面色各异。
唯有许清淮一双桃花眼眼尾轻挑。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