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整个京城的茶馆、酒肆,几乎都在谈论赵昂的荒唐事。
甚至一些文人雅士,也开始用调侃的语气写起了关于“赵世子风流韵事”的打油诗。
“镇国公府赵世子,红楼醉卧不知归。”
“未娶陆家娇小姐,偏爱巷中画眉眉。”
这样的诗句不胫而走,成了京城士子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景帝正在宫中书房中批阅奏章,窗外阳光透过雕花洒落在案几上,照得玉石般的文房四宝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纸墨的香气,太监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宫人们低声交谈,生怕打扰到皇帝的思绪。
但今天景帝的脸色并不如平日那般安详。
刚刚收到关于赵昂和周鼎两家矛盾再次加剧的消息,景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自从赵昂那桩“风流事”传出后,京城便掀起了轩然大波,定国公府的怒火更是愈演愈烈,甚至将矛头指向了镇国公府。
两家的恩怨,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来人啊,”景帝忽然抬起头,声音淡然,却带着几分威严,“去将赵家和周家的人都叫到东宫,我有话要说。”
陈太监忙不迭地行礼:“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开,留下景帝独自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
景帝一向懒散,处理政事也常常显得不急不缓,但今日的局势不同。
赵昂那孩子,表面上看似纨绔,行事懒散不拘,实则极为聪明,外界的各种看法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周鼎虽是老成持重,但年纪已大,某些时候也不免失了冷静。
两家一旦火拼,所带来的后果必定难以收拾。
而景帝虽然向来不喜干预家族之事,但眼下这场权力的对决却关系到整个朝局的稳定,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这场围猎,倒是个好机会。”
景帝抬眼望向窗外的青山,目光渐渐深邃,“东郊的围猎,正好可以作为两家调解的场所。先把这两个家伙的矛盾压下,稳住朝纲,再说。”
他低声叹了口气,似乎在思索这复杂的局面如何才能圆满收场。
此时,陈太监回来了,带着两人一同进入。
赵昂的祖父镇国公赵荣,身穿一袭绛色锦袍,眉宇间虽然显得几分疲惫,却依旧是威风凛凛。
周鼎身着朴素,但脸上神情严肃,似乎对赵家近来的所作所为心生不满。
景帝缓缓起身,淡然道:“两位既然都来了,便坐吧。”
“坐下说话,不必客气。”他指了指旁边的座椅,语气平和,却透着威严。
两位都不敢怠慢,立刻坐了下来。
赵荣目光微微一闪,想说些什么。
但又见景帝并未开口,于是默默保持着沉默。
而周鼎则低头不语,面色凝重,显然对赵家的行为颇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