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此时的二皇子府已经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大理寺和监察院的人都来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杀人者的证据,然而,几天过去,却一点没有进展。
这些天本就过得焦灼,眼下三妹妹又生病,谢长年心里也格外不好受,甚至有几分暴躁。
这二皇子府是要彻彻底底地搜查,连一块砖都不能放过,此时,谢长年的手正一块一块按着墙砖,忽然,他手一停。
这块砖好像跟别的砖不一样,谢长年用手叩了叩那砖。
里面是空的!
他就知道这么大个的皇子府,肯定有暗道什么的。
“这里有东西!”谢长年招手。
几个同僚忙放下手中的事凑了过去,见着谢长年的手往面前的砖上按了下去,“哐当”旁边瞬间开了个暗门。
里面看起来有些空,格外的黑。
“先别进去。”时阀说,“大家先去准备一下,穿个护身,,若是里面有什么机关就不好了。”
穆济也道:“我待会去找几个火把。”
谢长年点头,“那我们先去准备,待会人齐了就一起进去。”他又看了一眼人,疑惑道:“从裴生呢?今天没来?”
穆济无所谓耸耸肩,“没来就没来呗,估计是沉醉在温柔乡了没醒,总归不会出事的。”
谢长年摩挲着下巴:“主要是我怕他骚扰我三妹妹,我三妹妹单纯善良,难保不会被他骗。”
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刚收拾好,准备进去,又听见外面传来声响。
谢长年正准备出去,就见谢薇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闫焕以及几个士兵。
谢薇:“你们先去休息,这个暗道都交给我们去探,有什么发现会及时通知你们。”
习武之人,过暗道显然比他们简单的多,也能避免人员伤亡。
“那就先麻烦你们了。”谢常年看了看谢薇,又冲后面的闫焕点头。
闫焕也点头回他,而后又看向身后的人,“所有人跟我走。”
“是!”
暗道过于狭长了,像是看不见底一般,走了很久,都没能走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找机关。”谢薇提醒说。
闫焕自然也懂得,挥手让众人行动起来。
只是这暗道四边都是砖墙,根本找不到一点缝隙,甚至连头顶都是砖头。没有任何机关,全是死路,只有一条来时的路。
“撤退!”闫焕下令说。
再这么绕下去,恐怕他们自己都会绕死在里面。众人只得原路返回,直到些许亮光,心才定了下来。
“如何?”谢长年询问情况。
闫焕摇头:“跟鬼打墙似的,没什么发现,连只苍蝇也没有。”他眉头一皱,“我回去再准备准备,到时候再去一趟。”
“也行。”谢长年有些犹豫着开口:“会不会这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一时间空气都寂静了一秒。
闫焕:“应该不会,若真是如此,平白搞个暗道做什么,麻烦得很。”
“若是,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把东西拿走了呢?”谢薇说。
穆济:“不会吧,我们都是第一时间赶到的,派人轮番守着,这些天没有一点动静啊。”
闫焕深呼一口气,“吃完饭再找找吧,尽量在过夜之前找到。”
“嗯。”谢长年说:“找不到也不要强求,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
时阀不喜欢这句话,反驳道:“不试试如何知道呢?”
可是,试了没结果怎么办呢?
不如何,那就再试吧,死磕到底。毕竟少年心气,本就不允许失败。
从裴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去街上买了些糕点,他忘了这是他第几个妾室爱吃,只知道,买回去,她们会高兴。而他所做,不过是为了自己在世子面前能说上话,他要权利,所以,他失了自己。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来不及多想,他顺势跑到了人群多的地方,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肩膀。
那人力气极大,丛裴生根本挣脱不了桎梏,正打算往后望去,却见周围的百姓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你…你们……”还没说什么,后颈一阵剧痛,他瞬间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紫衣身影。
“叨扰各位了。带走!”
……
“滴—嗒,滴!”
“还没醒,再浇!”一个男声说,声音冷漠至极。
“是!”
“噗!”又是一桶冷水下身。
从裴生被冷得一呲溜,摇头甩了甩水,下一瞬间,一块刀片直直刺入他的皮肤。
他强硬地睁开了眼,还没看清楚人,紧接着就感受到那刀片散发的一些热感,粗喘着气,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很快,便能感觉到万蚁噬心般的疼痛。
对面那个男子大步走过来,黑色的鎏金带链长靴直直踹向刚刚没入刀片的地方,疼得从裴生差点叫了出来。
“说!谢娇允在哪?”男子以压倒性的气势,直直逼人倒退,像十二月份最冷的寒冰一样刺一般,看得人浑身发软。
从裴生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鲜血延着唇边流下来,他笑得渗人,“她是你的人?呃……我就说…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
面前这个人敢绑他,就根本不可能怕他背后的势力,所以现在搬出身份是最无济于事的。
“她不是我的人,谢娇允只是谢娇允而已,而我,是她的人。”路逸停说着,用那刀快速往从裴生身上插了几下,鲜血直流,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自己没本事做还要怪有本事的人,你这种人间极品天生就该当粪坑沟子。”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试试吗?”
还没等从裴生回答,路逸停便向朝阳使了个眼色,自己却退出了几米开外。
朝阳提着水桶,没有分毫犹豫,直接浇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他娘的,盐水!
从裴生痛地龇牙咧嘴,“等等!我说!我没说我不说啊!”
有没有天理了!让不让人说话了!
朝阳:“主子,还有半桶盐水。”
“别浪费了。”
朝阳点头,又将盐水浇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我都说了我说!你们讲不讲理啊!不对,他是被抓的人,能有什么理可讲?
“说!她在哪里?”
……
明日便要开医者大会了,谢冷萤在最后一次检查完流程,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后,她才淡淡松了口气。
今晚,计划就开始了。绝对不能有一点问题,尤其不能在她这里出现一点问题。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也不知是哪路富商如此有钱,花了一百万黄金包了一条街一天的使用权,想黎国一年下去财政也才两千白银,据小道信息说是御史大夫的公子哥得罪了一个大人,没人见过这位大人的真面目,连买街都是派手下去的。
并非是朝廷不管,而是管不了,甚至管了还要被杀,上一个管的人九代现在坟头都有膝盖高了。弄不死,还被反杀,能如何?只能随他去了。今日过后,那御史大夫可能就有些不好过了,毕竟,没人想去惹麻烦,给自己添不快。
突然,一个人拦住了谢冷萤的去路。
这人不是……
“相依,你怎么在这儿?娇允妹妹让你叫我去找她吗?”谢冷萤问。
相依:“有一事请冷萤小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