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舒月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温南屿又道:“看,长手了。”
黄舒月倏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合着这是在回答她那句话啊。
不过倒也不用这么证明。
“嗯,看到了。可以了,放开吧。”
温南屿握着黄舒月的手紧了紧,唇瓣微微咬起。
黄舒月耐着性子道:“你不放开我怎么给你上药,不上药你头可要疼一晚上了。”
温南屿咬唇的动作更重了,浓密的黑眉蹙成了川字。
过了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松开黄舒月的手。
黄舒月拿着喷雾仔细小心的喷着伤口,接着又用棉签把药水涂抹均匀。
温南屿全程都很配合。
药物刚喷到伤口上时他感受到一阵明显的刺痛,这让他紧闭的眼皮忍不住细微颤动。
黄舒月瞥了眼他状似竭力隐忍的模样,顿时感到忍俊不禁。
真成小孩了。
不多时伤口上药完毕。
黄舒月按着温南屿的肩膀把他按进沙发里,扯过乱七八糟的毛毯盖在他身上,并严严实实的掖好边,只露出一个脑袋。
“睡吧。”
她说着捂嘴打了个哈欠,关上灯返回卧室。
半小时后。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门外的温南屿依旧一脸无辜样,黄舒月忍着脾气问:“又怎么了?”
温南屿:“口渴。”
黄舒月:“……”
她倒了满满一杯蜂蜜水塞进温南屿手里:“喝,喝完赶紧睡觉。”
温南屿双手捧着水杯,仰头咕噜咕噜的竟然真把满满一大杯水都喝完了。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很渴。
黄舒月再次返回卧室疲惫的倒进被褥里。
又一个小时后。
黄舒月黑沉着脸打开房门,咬着牙目光不善的狠狠瞪着门口的男人。
“什么事!”
温南屿:“饿了。”
黄舒月:“……”
果然难伺候的人不管是清醒还是迷糊,折腾人的本事都一套一套的。
“太晚了,忍忍吧,明天早上再说。”
温南屿摇头:“忍不了。”
黄舒月很想冲他咆哮一句:忍不了就去死,从楼上跳下去!
但……她不敢。
还没离职呢,这位还是她大老板。
“冰箱里有面包,要不吃点面包凑合凑合?”
温南屿还是摇头,微微皱起的眉心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不要。”
黄舒月:“那你想吃什么。”
温南屿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答道:“随便。”
黄舒月:“……”
最终她带了满身怨念,一边碎碎骂一边给温南屿煮了碗鸡蛋汤圆。
温南屿尝了一口,立即把碗推到一边。
黄舒月已经快隐忍到极限了:“又怎么了。”
温南屿:“不甜。”
她只能端着碗回到厨房加了两勺糖。
这位挑剔难伺候的主儿终于心满意足的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