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禅越说越气,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翻旧账:“你刚赴任中枢校尉没几天,就将顶头上司揍了一顿。”
萧白揍上司,是因为他当着众多官员的面辱骂宋琛。
“本王只能将你调去做越武校尉,结果你又和几个小毛贼鬼混去外面喝酒斗殴,耽误了要事。”
那天宋琛被几个混混拦路挡住,被强迫灌酒,萧白就一个人把小混混全灌醉后痛打了他们一顿。
“然后你就只能去做个中侯,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又不听本王劝导,执意要去遥山剿匪,结果呢?差点死在外面!”
他那次非要去遥山,是因为那帮劫匪不长眼,把宋琛母亲唯一的遗物给劫了去,萧白直接孤身莽上山去把东西抢回来,被劫匪砍了几刀。
“你现在是没有官职在身,又出入烟花之地,下次是不是要直接杀几个人来孝敬本王?”
萧白低着头任由萧禅骂着,似乎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萧禅看见他这样子,气也消了大半,最后坐回椅子上:“自己回房间跪着,闭门思过三天,今天晚饭就免了。”
萧白还没说话,一边的宋琛就开口求情:“王爷,侯爷只是年轻气盛,一时之过,这饭还是得吃的……”
萧禅喝着茶水:“不成,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他下次还是不长记性。”
复又叹口气:“唉,他要是和宋大人一样知书达理,本王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一天天的尽跟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看本王下次不打断那些混混的腿!”
宋琛:“……”
知书达理的狐朋狗友宋琛默默闭上了嘴。
于是萧白就被萧禅关了禁闭,跪在房里面壁。
宋琛被萧禅请去用晚膳,推脱不过,只能一边应酬着一边想办法解救萧白。
但他一开口求情,萧禅总是能找理由避开去。
最后还是王妃出马了。
索溪洁拽着萧禅来到儿子的房间,不满地说道:“王爷,你就这么一个儿子,罚出毛病来怎么办?”
萧禅带着讨好的笑容,拉住索溪洁的手:“哎呀,不给他一点教训,下次再犯怎么办?”
“那也不能不给饭吃,还罚跪呀,儿子本来就身体弱,你再罚,有个好歹怎么办?”索溪洁将萧白扶起,瞪了萧禅一眼。
萧白揉了揉膝盖,弱弱地叫了一声:“母妃。”
索溪洁立马心疼得不行,拉着萧白就往外走:“哼,父王不心疼你,母妃心疼你,不要理他,我们吃饭去。”
萧禅:“……”
这下轮到他闭嘴了。
宋琛就看着萧白被扶上饭桌,索溪洁还给他夹了一堆菜。
然后就看见某个“身子弱”的侯爷回头朝他眨了眨眼。
宋琛用纸扇捂住嘴角的笑意,跟着几人回到饭桌上。
“好吧,不罚就不罚。”萧禅让步道,“那咱们改天给这臭……咳,给白儿说门亲事,有个人管着他也就会收敛一点了。”
宋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乐,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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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禅:知道错了没?
萧白:我(下)知(次)错(还)了(敢)。
“好朋友”之间的默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