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上面有人打鱼,哈哈!没想到!只是林海看这些人打鱼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怎么钩子钓拿大竹笼子罩自己还往水里跳还拿个渔网撒?这么大的海,你这不是牙签搅大缸吗?
林海对刘梦龙道:“刘大人,他们跑这么远就这样打鱼啊?那沿海渔民都这样吗?”
刘梦龙道:“大人,自古不是这样打鱼吗?”
林海道:“这,这,没想到!”
一阵一阵的兴高采烈的大笑,一个渔民钓起了一条大马林鱼,人人羡慕,包括那些水军都看着恋恋不舍的。
前面到岸了,有陆地,刘梦龙带一百人守船,林海带其余人上岸,沿海岸线往北走。走啊走走,就是没有河。
难道我记错了?或者浊水溪这个年代没有形成?
连着走了三四天,林海都气馁了,怀疑自己记错了方向,或者船的方向已经偏北了,错过浊水溪。
错过也没办法,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前面应该还有大甲溪。
刚上岸林海就让叶琦带队靠里侧警戒着往北,严仲和防备身后,自己打头前行,那五百流民胆战心惊的围中间了,只是一面是海而已。众人开始一有风吹草动就浑身冒汗,肾上腺素急升,都盯着身侧树林和茅草,几天走下来累得都松劲儿了,尤其是那些流民,本来就没吃饱营养不良,这一走下来都无所谓了,有人稀稀拉拉的掉后面了,要死鸟朝天。
累得不行,突然有人大喊:“有水!有淡水,是河!”
这下打了兴奋剂,人们都跑起来了。有人大喊:“有鱼!”
好家伙,这下子都疯了。个个都成了冲出牢笼的小马驹儿,有人一头扎水里,有人直接脱光光跳进去,然后稀里哗啦的都倒下,鼾声如雷。
林海也不管那么多了,要死也是屌朝天。
刘梦龙他们在海上跟着,这边没人过去,那边就没敢过来。
休息了一天,次日流民开始割草伐木搭建住处,林海等一行人往河流上游走,走啊走啊走,走了不知多久,也不数晴天和黑夜,没见野人也没见大型野兽,水草丰美不说,土地肥沃,这草根也得吃一年半载的,走到山脚下,不走了,做个记号往回走,让严仲和叶琦值守,自己又跑回船上去了,留一艘船,带着刘梦龙返回,到了平湖,林海对刘梦龙道:“去缴了那些渔民的网和钓绳!”
刘梦龙吓了一跳,道:“什么?”
林海道:“缴了渔民的网,钓绳,让他们划船跟着我们。”
刘梦龙确定没听错,匆匆去了。一会儿带来一大捆大捆的网和绳索,一帮渔民眼泪汪汪的跟着。
林海道:“让他们把网都接一起,钓鱼绳合股接两头。”
刘梦龙隐隐觉得自己刚才心里骂错了人,急忙道:“是!”
让水军加紧督促渔民干活儿。
哎,当官就是好啊,看着那些渔民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水军不懂装懂的吓指挥,林海喝着茶,也不干涉。
熬了一日,林海道:“刘统制,我们牵一头绳子,让渔民们牵一头绳子,网放海里,敲船出发!”
刘梦龙大喜道:“得令!出发咯!”
这边是条大船,那边是一群小舢板,船舷敲得邦邦响,只一日,舢板那边飞速横过来一只,大叫:“我们拖不动了!”
刘梦龙大叫:“合拢,合拢,收网!”
水军大叫:“收网!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