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道:“我是蕲州……”
“蕲州?不是淮南路的吗?怎么来湖北路了?”
“这个小子不知!是我家家主派遣,或许是离黄州近些!”
“无知小儿也知地理?哼,你家家主是谁啊?”
“我家家主姓王,讳字继忠。”
“王继忠?”郭大能腾的跳起来,傲慢尽去,满脸惶恐,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道:“你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主家名讳,在这里瞎说!”
林海也不知道王继忠是谁,不过看他这表现,嗯,可以狐假虎威的做做文章,道:“我家小姐也在,这不是,只是受伤了,昏迷不醒,本是要是她去鄂州和李都尉相亲的!”
“李都尉?”郭大能背了手,在地上来回急步,目光瞟向林海,又瞟了地上的王语嫣,王语嫣已经被林海盖了厚厚的被子,脸上罩了面巾。
林海见他目露凶光,手按刀柄。
“不好,他要杀人夺财!这么多人,还有衙役,应该不会!”
果然,那郭大能长吁一口气,平静下来。
林海忙上前道:“这位官爷,我们遭了劫难,小子和小姐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安敢有其他想法,想来王老爷也是。这些百姓我看他们有人已经拿了些粮食回家,那就算了,剩余粮食很多,把那好的官爷带走,那些沾了血污的官爷自也瞧不上,让这些农人自行带走,只说是匪徒所为,这些农人本就趁人之危,得了好处谁敢乱说!”这些死了的牲口,官爷紧那好的拿走,什么头骨脚筋,还有这马,肉是酸的,做好吃麻烦,都留与这些差人衙役,他们得了便宜,又谙熟此中门道,自也不会乱说。小子受了惊吓,只求和小姐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等家人来接,自也不会多嘴。况且年幼,谁会信我一黄口小儿的话?”
“你家主真叫王继忠?是什么人?”
“家主什么人,小子安敢乱说!前面有保护我家小姐家臣,战死者有之,衣服里藏着盔甲,一看便知!”
那郭大能连连点头,“想不到你倒有些见识。”回头大叫了刚才来报信的小兵:“你带两人把这两位先送镇上,等我们收拾完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