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家大湾,回家拿了剪刀,在河里把鸡肠剪开,清洗干净,别的内脏也一样一样的清理,,洗了又洗,把那鸡毛也是洗了又洗,方才回家找地方把鸡毛晾晒了,又把那鸡杂加盐腌制了,炒了一点花椒茱萸栀子桂皮,碾碎和鸡杂和一起,加入生姜不停搅拌,再加水搅拌清洗,沥干水,再加水搅拌,再沥水,直到加水搅拌后那水依然清澈,方才沥干水不再搅拌,看看天,估计其他人快回家了,切好葱蒜,放了油和鸡杂一起炒。又再另一边锅里闷饭,那鸡杂起锅后锅里依然油汪汪的,林海拿了些野菜炒了。又炒了腌菜。
林大娘回来见林海做好了饭,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我看娘做,自己学的。”
林大清林大郎却没惊讶,林海娘看来,他们只要是吃的就不在乎什么东西熟不熟,能吃就行,林大娘是搞熟了就行,正一家人绝配。
不过,当他们吃到鸡杂的时候,林大清林大郎惊讶了。
“这是你做的?”林光指着鸡杂问林海。
“是啊!”
林大清没说什么,拿出过年才喝的老酒喝了一杯。
二丫直接说:“嗯,好吃!好吃!弟弟,这是什么肉?”
“这是鸡的内脏啊!”
“啊!鸡内脏?那我不吃了”
“我洗得很干净,你再吃试试?你弟弟我,是不是一直都很爱干净?所以不要怕这个脏!”
“你一直爱干净?你在山里走失前不知道多脏,我给你洗衣服都嫌臭。”
“爱吃不吃!”
“我偏要吃!”
林大娘觉得有点伤自尊。从没人夸她做饭好吃。
“娘,这是今天卖鸡的钱,二十只鸡,每只二十五文,买了做菜调料,给了酒楼看门的,共花了八十三文,还剩四百一十七文。”
“什么调料那么贵?”
“这调料才买一点点,多了都买不起。”
“娘,这四百文钱你拿着,这十七文算是我的酬劳。”
“你不是家里人,没在家吃饭,小小年纪要钱干什么?”林大娘一边抱怨,一边笑眯眯的接过四百文钱,林海手里留的十七文钱却也没要。
林大娘从自己房里拿出个广口坛子,把那钱扔进去,发出叮当响声,林大清笑眯眯的,林大娘却红了眼:“我们农家年景好时,一年做到头也存不了二贯钱,自己进山走失,花钱买药,又是买鸡瞎混,直到上次卖口猪才把旧账还清,这坛子便空了,坛子空了,我心也空了。今日听到钱扔进去的响声,心神安定许多。”
“娘,你可曾记账?”
“记账,记什么账?既不识数,又不是有万贯家财,记住有什么用。我只记得这坛子有多少钱就行了。”说毕,把坛子拿自己房里去了。
家里人都知道,这坛子就放床底下。
家里小公鸡自然还有,林海还打算捉二十只卖了。本来想搞个现代化管理,结果“新鸡”“老鸡”混一起不说,鸡多了在围栏里到处乱跑,林海数了两次没数清楚,便懒得理了,想给鸡编个号,哪有纸笔呢?只得糊涂乱养,主要防鸡生病了,虽然野菜越来越多,但鸡猪也也跟着长大,吃得越多了,林海林二丫越忙。
不行,得想办法!要不请小满来打工?
再次集市,林海先找了酒楼后门,又见看门老爷子,老爷子却没要钱,喜道:“小哥儿你来了,我们掌柜却是想见你,快跟我来。”
那胖掌柜在厨房,指挥一干人做事,见了林海,也是高兴,“小哥儿上次卖那没开叫的小公鸡还有没有?有个老主顾吃了,十分美味,连着另一只带走了,说是果然十分油汪嫩滑。”
果然,胖子就是对吃的生意十分有心得啊!何况这是林海到这里见过的唯一胖子,不同凡响。
“有有掌柜,念着掌柜的好,我今次来特意先来掌柜处,让掌柜先挑那好的,剩下的才拿出去卖与别个!”
“果然是个伶俐的,这话说的。这样你不要卖与别人了,你自先杀五只小公鸡,剩下的我卖了,我酒楼后面还有地方,放我这里活养,有人要就杀了卖。那吃了你鸡的老主顾就定五只了。话说小哥儿,你这鸡养的油后,不知喂的什么?”
这暂时不能告诉你!
“也是野菜混以杂粮,只是我弄得多些,每日里勤快些,把那鸡当乖乖的看门狗养,每日里陪看着,那鸡十分温顺吃得多!”林海说得诚恳,那掌柜听的连连点头。
拿了钱杀了鸡,林海又白拿了五只鸡的鸡毛鸡杂回家了。
回家却有只小狗在自己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