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把我们埋在沙子里!”
“你居然让一个九岁小孩当你的大副!”
“你居然让这个晕船的渣渣海盗当你的船长!”
伊兰迪尔见他们大有延续之前的吵架的打算,连忙挥舞手臂制止道:“Stop!First,这里是我的次元城,男孩们,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Second,他不是我的大副,and third,他现在也不是我的船长,根据伟大的《海盗法典》的指导,我们的关系由 parley 来见证,savvy?”
金发男孩怒道:“我又不是你的大副了?!”
伊兰迪尔耸耸肩,“well,那你说你是吗?”
嘉德罗斯支支吾吾半天,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那就是吧……”
伊兰迪尔夸张地“啊?”了一声,“I can"t hear you!Pardon?风太大了!”
嘉德罗斯中气十足地吼道:“是的!!”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perfect”
雷狮啧道:“真是好手段,伊兰迪尔,所以我的海盗团只是给你用来度假的吗?”
伊兰迪尔勾上他的肩,“love,我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他甜蜜地眨眨眼,“我只是从一位可靠信赖的船员变成一位可靠信赖的合作伙伴,这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当然有”,雷狮将他的脸掰过来,嗤笑道:“你还是船员的时候,你是我船上的人。”
他或许不太想加那个形容词。
伊兰迪尔挑起嘴角,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亲爱的,我是大海的爱人(Earendil)”
他晾着仿佛被施了石化术的前任船长,骄傲于自己不费一滴朗姆就终结了这场千年血战,心满意足地躺到椰树下的躺椅上,享受着蓝天白云和温柔海风的抚摸。
嘉德罗斯亦步亦趋地跑过来,“你是不是……” 他似乎觉得后面半句话难以启齿,但是不说出来只会让他更像一只挤满了辣酱的包子。
“你刚刚是不是亲了他的耳朵,我看见了!”
“隐仆,给我烤一个榴莲披萨,记住,薄底、三倍芝士,再来一盆加了椰浆的芒果冰!噢,再给这位男孩来一份烤松饼,多加奶油”,伊兰迪尔换了个姿势,悠闲地翘起腿,将手枕在脑后,“so what,我是不是需要夸一句……好视力?你糟糕的老爹至少不用担心你会近视了,毕竟戴眼镜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你、你……你这个流氓!”
“你今天才认识我?”
伊兰迪尔拉下太阳镜,怀疑地看着他通红的脸颊,“我以为我亲的是他的耳朵,不是你的脸。”
他翻来覆去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之前掐的法术不是禁锢之印是灵魂交换?船长还这么年轻也会犯这种老精都不犯的错误吗?”
“混蛋!!你给我来大厅我们打一架!”
“我亲爱的大副,去了大厅我们能怎么打架?用裁判球打雪仗?”
“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平衡”,伊兰迪尔拽着他不离身的围巾将他拉过来,在他肉乎乎的脸上啵了一下。
他重新躺回躺椅上,“看来船长要考虑开船员家长会了。”
他的两个大副,一个和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公龙在沙滩上玩了整整三天的堆城堡,明明陛下的皇宫只有一个近卫,那阵仗搞得跟要住十万大军进去似的;一个缺少父爱到将他一个成年不久还没到适婚年龄的精灵当老爹。
“Perfect”,他喝了口朗姆,咂咂嘴,“隐仆,把我的椰浆芒果冰放这位男孩头上,给我重新做一份。对,他看上去比刚才更需要降温了。噢,shit,我忘了,去把那底下二十四小时戴着眼罩的机器人和比他高一些的小姐挖出来,让他告诉你人造人应该怎么降温,不然一会儿电路烧坏了圣空星要来找船长索赔。”
美好的假期,有大海、海滩、海盗船的幸福假期快结束了。
全宇宙最臭名昭着的海盗头子终于能在抛锚的船上稳住一小时,而不是吐得让他担心次元城的海洋环境,最后的骑士也终于能在一瓶半朗姆后才不会和海盗血溅当场了,恐水的冷酷男孩也终于能在保持发型不湿的情况下绕船游行三圈。
船长还学到了避免人造人脑回路烧坏的方法——让他喝朗姆,然后人造人就会关闭羞耻开关尽情撒泼,perfect,他就说没有朗姆解决不了的问题。
好吧,船长的冒险又要启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