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娘子这番话,盛如兰连忙放下手中的车帘,转头望向大娘子,娇嗔地说道:
“母亲您就放心吧,四姐姐她哪里能比得上妹妹啊?
只不过是妹妹向来不喜争强好胜、出风头罢了,要不然哪还能轮到她出彩!”
大娘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盛玉兰,轻叹一声道:
“你姐姐说得倒也没错,每次遇到这种场合,你总是默不作声。
让墨兰那丫头成了全场最惹眼的,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你到底图个什么!”
盛玉兰手中轻摇着一把精致的团扇,动作优雅而轻盈,她微微蹙起秀眉说道:
“母亲,你要知晓,这风头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出的!
倘若不小心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给盯上了,那可真是要受苦受难。
母亲难道忘了文炎敬的事,一介穷书生,看不上我们盛家鼎鼎有名的才女。
不就是因为嫌弃四姐姐是庶出的吗,可见一个人再有才,再怎么张扬,也是无用功的。”
坐在一旁的大娘子听后,不禁点了点头,但还是忧心忡忡地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若你没有一个良好的名声在外,日后又怎能嫁到一户好人家呢?
毕竟那些名门望族挑选媳妇时可是相当看重声誉的啊。”
这时,盛如兰也凑过来,满脸好奇地附和道:“对啊对啊,姐姐要是没有一个好名声,哪会有好人家能瞧得上眼呢?”
盛玉兰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应说:
“我的名声向来都是不错的啦,只是我平日里行事低调,从不刻意去显摆自己罢了。
论及气质和学问,我自问也是不输于她人的。
只要和我接触过的人,自然都会了解到我的优点所在。
而且,我曾跟随孔嬷嬷学习过礼仪规范,举手投足间皆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再者,当庄学究来咱们府上授课之时,我更是屡次受到他老人家的夸赞呢。
像我这般既谦逊有礼又才华出众之人,只要那些好人家稍稍去打听一番。
必然能够清楚知晓女儿的好,所以母亲您实在不必为此过于担忧。”
大娘子听闻此言,心中稍安,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欣慰之色,笑着说道:
“嗯,确实如此。既有孔嬷嬷悉心教导,又得庄学究屡屡褒奖,想来我的玉儿将来必定能够觅得一门如意郎君,风风光光地出嫁。”
大娘子把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盛如兰身上,面带忧色地说道:“我如今呢,倒是不再为你妹妹担忧了,但心里却着实记挂着你的婚事。”
只见盛如兰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神情自若地回应:
“母亲,您这又是何必忧心于我?
女儿我一切安好着呢,日后定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风风光光地出嫁出去。”
听到这话,一旁的大娘子不禁掩嘴轻笑起来,眼中尽是对爱女的宠溺之意,她柔声附和道:
“那可不嘛,我的如儿也是十分出众的,怎会比别人差?
你和玉儿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你们俩都是顶好的姑娘家,自然不会相差太多。”
这时,盛玉兰也凑过来插话:“可不是嘛,姐姐生得娇俏动人、俏皮可爱,又那般灵动聪慧,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依我看,姐姐未来的夫君定然是人中龙凤,才能配得上这般出色的姐姐。”
话音刚落,盛如兰瞬间羞红了脸,手中的团扇如同疾风骤雨般轻轻敲打在盛玉兰的头上,嘴里嗔怪:
“叫你口无遮拦,竟敢这般肆意调笑于我!”
说完,便赌气似的扭过头去,装作一副不愿理睬人的模样,那副娇羞可爱的小女儿姿态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见此情景,王大娘子和盛玉兰相视一笑,车厢内顿时充满了欢快愉悦的氛围。
就在这欢声笑语之中,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不知不觉间已抵达了京城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