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内炸响,余音袅袅,回荡不休。
木儿原本低垂着头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无法自持,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就像是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落地面。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开口回答,却发现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也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
“回……回皇上,奴……奴婢的确……确实看到了。”
皇帝剑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和不悦。他紧紧盯着木儿,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追问道:
“那你究竟是在何处见到的?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木儿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一下自己慌乱的心情。然而,那股恐惧依旧如影随形,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旧带着明显的颤抖:
“回皇上,奴婢是在御花园里看到的,当时就只有沈俊儿一人。”
皇帝听完,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地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宫殿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皇帝轻微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久之后,皇帝终于再次抬起头来,目光重新落在木儿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秘密。接着,他用一种低沉而威严的语气继续追问:
“既然如此,那这布娃娃如今身在何处?”
木儿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她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奴婢看到之后,心中害怕极了,便赶忙转身逃离了那里,跑回宫中将这个情况告诉了贵妃娘娘,所以奴婢当时并不知晓那布娃娃后来的去向。后来……,后来……”
木儿不禁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余贵妃。
此时,一旁跪着的余贵妃,用手绢掩面,泣不成声,她哭得犹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只见她娇柔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满是泪痕。她的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深深的恐惧,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疑惑。只见皇上怒目圆睁,指着身旁的丫鬟木儿大声怒吼道:
“说!给朕如实招来,后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有半句假话,朕定不饶你!”
余贵妃抬起头,眼眶之中泪光闪烁,她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
“回禀陛下,臣妾的丫鬟木儿亲眼所见,沈妃在在御花园拿着“巫蛊之术”的布娃娃,跑回宫中告诉了臣妾,臣妾万般无奈,只能先让丫鬟悄悄跟随沈妃。没想到,丫鬟居然看到沈妃把人偶,偷偷放置了在自己寝宫之中,还用针扎在人偶的身上。臣妾当时听闻,吓得不轻。晚上便做了噩梦,唯恐不妥,今天早上就来禀告陛下。”
皇帝听言,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瞬间变得阴云密布起来,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语气森冷地问道:
“哦?照你这么说,可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此事?光凭你一面之词和一个丫鬟的见闻,恐怕难以令人信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