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鸡汤喝完,弘历就走了进来。伺候的宫人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皇上和宁嫔相处时从不喜旁人打扰,时间一久,那是跟着进忠公公就退去屋外守着,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元寿怎得这般高兴?”
这样腻人的爱称是弘历要求的,在坦诚封位一事后。据他所说,元寿是他的幼名,唯有最亲近之人知晓,阿箬自然依他。
“明日一早封笔,之后也能松泛些。”
“最重要的是阿玛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永瑄了。”这句话是贴着阿箬的孕肚说的。
是了,早在胎满六月时太医就诊出阿箬腹中是个皇子。光取名一事,弘历整整磨了快三个月,直到金玉妍在宫中生下皇四子才定下,顺道将永珹的名字递去了臻祥馆。
且不说金玉妍主仆二人因此事如何高兴,于弘历而言期间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阿箬终于要生了,他前头受的苦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永瑄懂事一定要好好与他说一说他父皇的辛苦。
弘历畅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冷不丁地肚子一阵抽痛,使他当即回归了现实。
阿箬一直注意着弘历的反应,见他面上猛然狰狞起来,就明白大概是要生了。谁让她只给自己留了一丁点的感觉呢!
捂着腹部,阿箬朝外面喊了一句,“本宫要生了,新燕进来,和春去请接生嬷嬷过来,务必按本宫吩咐的做!”
“是!”
屋内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产房早早布置妥当,阿箬被人扶着来回走动,每走一步,疼痛感就强烈一点。
至于弘历,双手紧握,脸上冷汗刷刷地流,剧痛和震惊交织,只觉得“天要亡朕”!一时之间怔在了原地。
好在他心系阿箬,哪怕疼得想砍人,还记得是阿箬要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