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惊叫时戎给自己弄了个排班表。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回家的准确时间全规划好,还叫时戎规划了未来两个周小崽子的行程,留点时间出来带孩子们出去玩玩。
距离老爷子大寿之后已经五天了,华本初当真是请了长假。
白初惊中途去接了白若安一次,顺便和新园长了解了一下情况。
新园长说华本初的确是好些天没来了,说是生病了很严重。
白初惊只当是华本初请假的借口,也没放在心上。
今天白初惊去了一趟警局处理周蕾蕾的事情。
周蕾蕾的家人只来了周夫人,她的几个哥哥这会儿全都在乡下呆着,没时间回京师。
说是大哥在乡下做支教,二哥在乡下当医生去了。
其余两个她也没多了解,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想想都能知道,都是奔着原来那位千金小姐去的。
周蕾蕾和华本初都是懋城人,巧了这几个人已经在懋城徘徊了几个月了,除了去见那个和他们朝夕相处了多年的妹妹还能有什么?
周蕾蕾这个造谣罪没能定性。
终归是没有实证证明她造谣。
不过白初惊这边弄了点手段让她在里面多待了几天。
周夫人去警局都第不知道多少回了。
因为白初惊交代了,所以里面的人一直在为难,也不给周蕾蕾定罪,用了别的由头关着,周夫人想保释也没办法。
这周家现在只有周夫人当家,周先生那边常年忙工作,一天一趟飞国外的飞机,根本没时间管周蕾蕾,再说了也并不亲,就更不在意了。
白初惊去了一趟,她和周夫人见过面,是个端庄儒雅的女人,往日周枝薇站在她的身边,没谁见了不会夸周枝薇一句好,奉承她一句养了个好女儿。
而现在周夫人闭门不出,白家的宴会也没来。
她是傲气的人,没办法不承认周蕾蕾是她的女儿,也没办法认可周蕾蕾那粗鲁的做派。
白初惊去交代了几句,警局放了人,她也就走了。
她在车里看着周夫人沉默寡言的看着周蕾蕾,周蕾蕾浑身狼狈。
看着周蕾蕾不好过,她就心满意足。
回景苑时路过紫湾苑,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让她把车开进了小区。
她的车停在小区对面,看着那脱了皮的金色大字写着‘紫湾苑’三个字,她点燃了香烟,几根烟燃尽,都没能送进嘴里,她叹着气把烟头放进烟灰缸里。
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楼下遇见华本初时,华本初说的话。
她记得是那天她跟他打直球,说要追他。
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没开始对他展开攻势,这人都窝在自己的家里闭门不出了。
还真是个胆小鬼。
明明都知道了她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也知道安安就是他的孩子,却还这样躲着。
她眯了眯眼,心里有些气不过。
她倒是不相信了,这人真是那种渣男人,她得去问清楚。
她打开车门,踏着高跟鞋朝着小区走进去。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就是很麻烦,华本初又住在八楼。
白初惊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把这里盘了给它修一个电梯。
真的是累死人不偿命。
她爬了好半天,才到八楼。
每栋楼只有两户,一左右的户型,华本初住在靠着下楼的这边,上楼的时候看过去就正对着他家的那个门。
白初惊气喘吁吁的叉着腰,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要没了。
还真是一个祸害一样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算可以,她才懒得和他纠缠不清。
她刚走上八楼的台阶,就瞧见华本初的房间门没有关,她的眉蹙成一团。
出去了?
华本初应该是个细致的人,不至于是这样粗心出门不关门的。
她推了推门,门摇摇晃晃的被推开。
她往里走进去,探着头看了看,最后反手关了门。
“你病了,姐给你看病,让姐看看......”
“你松开......”华本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活动活动,身子热起来了,就能好得更快了。”
里面传出华本初暧昧不明的声音。
白初惊的眉头蹙的更深。
这合着请假回家,是为了私会好情娘?
不对,她和华本初又没关系,也不能说是私会。
她本来是想转身就走的,毕竟自己擅自闯进人家的屋子里本来就不对。
“滚啊!别碰我!”
卧室里传来华本初的怒吼声,紧随着是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初惊被声音吸引住了脚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还是朝着他的卧室走了过去。
卧室半掩着,靠近就能更清楚的听到女人的痛呼声。
她伸手推开了门,一个仰坐在地上的胖女人,正看着自己搓伤的手。
白初惊脚都还没踏进去,那女人一个仰头,两人四目相对。
“啊啊啊!!!!!”
白初惊被女人的尖叫声吓得差点摔倒,她果断伸手拉上了门,把她和里面的女人隔绝开。
虽然她学过一点防身的,但是对方的吨位不是她能估量的。
她果断打报警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那女人就带着满脸惊恐从里面开了门,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你是谁!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女人尖叫的斥责。
白初惊后悔自己没有带保镖的第一天。
她怔怔的看着那女人,在思考如果自己和她对上有几分胜算。
“你马上滚出去,别等我报警。”
华本初出现在房间门口,那女人被他一把从里面推了出来,差点就是一个踉跄。
白初惊傻傻的看着,电话那边喂了好几声了,她才回过神来。
“我......”她哽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我报警,紫湾苑八楼801,有人想入室强奸......”
那边回复的很快,那女人听到白初惊的话下意识就要扑过去抢她手里的手机。
白初惊怕她砸死自己,绕了一圈直接跑进了华本初的卧室。
她推了华本初一把,华本初本来就病着,身上没有力气,被她轻轻一推就往后踉跄好几步。
那女人追不上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跑进了华本初房间,把门给关上反锁了。
女人在外面‘砰砰砰’的拍着门,白初惊眨眨眼看着门愣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朝华本初看过去。
华本初坐在床上,他的脸通红,身上的睡衣扣子全被解了,隐隐约约露出几块有形状的肌肉。
睡裤也是歪歪扭扭的挎在腰间,看着要掉不掉的,隐隐还能看见裤裆有形状凸起来。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初惊,白初惊看着好半天没回神。
这家伙是被人入室猥亵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胯间。
都忘了自己来找华本初是想做什么的。
她尴尬的咳嗽两声,指了指门外,“你的烂桃花?”
华本初头有些重,他的手揉着脑袋,只见他摇了摇头,“不认识,可能我忘记关门了,自己进来的。”
白初惊小心的朝着他走了两步。
她隔得老远的伸出手贴在华本初的额头上。
这姿势做弓步压腿还差点,但也差不多了。
华本初的额头烫的不行。
“你发烧了?多久了?没去弄点药?”
华本初往后一躺,他的手拢了拢睡衣,将敞开的睡衣压在一起。
“睡着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你......你不是从那天回来就病了吧?”白初惊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蹙着眉,朝着门那边走过去。
华本初听到她往外走,他的声音闷闷的,“等警察来了再走。”
“她看起来攻击性蛮强的,她要是没走你出去有危险。”
白初惊愣了愣,没回他的话,她凑近猫眼看去,外面空无一人。
她都快要松一口气了,下一秒猫眼里突然冒出一只眼睛,把她吓得往后踉跄好几步。
本来就穿着高跟鞋,一下就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