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穿着一身驼色的大衣,刘海梳的一丝不苟,只留了几根在额前飘动。
远远的看到那青年手指间夹着的燃烧着的香烟最为耀眼,烟雾遮住了他的脸颊。
白初惊眯着眼直到他越走越近,她才看清了青年的长相。
那一刻大脑告诉她,就他了。
她把华本初拉进了房间,青年手中的香烟落在了门外。
而白初惊只想着接下来的春宵一刻。
那时她只想解决当下的问题。
对她而言有些东西可有可无。
她不是随便的人,却也不是传统的人。
对她而言是谁都无所谓,但一定要长得养眼。
白初惊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绝对的颜控。
那一晚之后,醒来身边空空。
说实话白初惊的确是有些生气。
她不理解,分明被强迫后渐入佳境的青年,结果人跑了。
不说留下来质问她,就是连一张纸条都没留下。
要是他像是那些言情小说里那样留下一张百元大钞在那里,她都不至于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丑了,叫他看不上直接跑了。
她走到厕所对镜看着自己身上一片青一片紫,深觉头疼,夜晚的事她没什么记忆。
至于多么猛烈,她的身体全都知道。
口罩还完好的挂在双耳后,很好的否定了前面对自己的怀疑,她无奈的取下口罩。
药性发作后白初惊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帅气的青年,却根本没将人的脸看清。
只是从最初的疼痛中清醒几秒后,狠了心要把这件事做到底,横竖闭眼就能完事。
于是白初惊真的眼睛一闭,然后从最初的生涩,到后面的从床上到床下。
她不知道经历多久,最后累得怎么睡过去的都忘了。
白初惊回过神,低头看着手心的打火机,最后揣进包里,开着车去了酒吧。
——夜色酒厅
白初惊翘着二郎腿坐在包间的沙发上,包间里闪烁着冷色调的灯光。
她不知道坐在那里多久,一根又一根香烟的尸体残留在她的脚边,直到两个女子一前一后气喘吁吁的推门来,她才停止了抽烟的动作。
白初惊见人来了,伸手去拿茶几上倒好的酒。
好看的琉璃杯里盛着满满的香醇的白酒。
“喝吧。”
走在最前的女人看着这满满的一杯白酒,没忍住骂了一嘴,“白初惊,你是神经病吧,这么大杯白酒你想喝死我啊?”
“又没叫你一口喝完。”
白初惊无语的看着她。
她自己的杯里是上好的白兰地,她、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去,就叫味蕾布满酒香。
走在后面的唐翊雪看她这副模样,自己弯腰去端了酒,坐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白大小姐总算能弄出喝酒的时间,倒是罕见。”
唐翊雪抿了一口杯中如同琥珀的酒,眉微微上挑,语气平淡。
另一边的嵇惊羽翘着腿,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
“你能主动找我们喝一回酒,算得上奇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姐听听。”
白初惊只是静静的喝酒,也不说话。
嵇惊羽偏头狐疑的看她几眼,朝着她凑近几分,“到底怎么了?你家老爷子又催你结婚了?”
“不是自从小崽子出生之后,白爷爷就没提过让你结婚的事了吗?”唐翊雪愣了愣,她放下酒杯看向白初惊。
白初惊盯着手中的酒杯看了一会儿。
“可能老爷子觉得自己活不久了,担心我这辈子都只有安安。”
唐翊雪愣了一下,“倒也是,白爷爷的情况没几年的时间了,但是要是病情控制得好,心情也好的话,多活个两三年还是可以的。”
嵇惊羽就不太明白她现在的情绪了,“既然只是催婚的事,只要你不乐意也没人逼你,你这人除了有烦心事,也不见你喝多少酒。”
“你们说,真的只有完整的家庭才能养出健康的孩子吗?”
“那我又算什么?失败教育的残次品?”
白初惊的声音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很突然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