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刘大夫,胡里昂也在为他说的中医而惋惜。
“您稍等,我去准备一些治疗外伤的工具,另外,您现在身体淤青太多,流血也太多,如果常规治疗手段,可能会导致您气血不畅,容易留下隐患,一会我先帮您治疗那几个创口,然后我需要行针,这样能够起到化瘀活血的功效。”
行针?是要往自己身上扎针?
胡里昂一下子从惋惜的神色变得恐惧,他更没听说过治什么病还要扎针的。
“您放心,不会痛的,而且这行针,也叫针灸,我们刘家对针灸进行了改版,在针灸的同时会根据患者的病情来配置不同的中药,这样才能让效果更好。请您相信我。”
刘大夫的很诚恳,而且还带着一丝恳求,看样子很多人都被这针灸给吓跑过。
胡里昂就这么盯着刘大夫的脸,几秒钟之后,重重的点头,表示允许刘大夫的治疗。
刘大夫感激的点了点头,转身又回到了那个柜台后面,就听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动,只见刘大夫先是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放在桌上,然后又拿了一个小电子秤,转身又分别从各面墙的木盒子里拿了一些像是树皮树枝草叶一样的东西,每样都是一点点,而且拿的也是小心翼翼的。
刘大夫将那些烂叶子树皮一样的东西,分别用电子秤称重,然后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倒进了一边的机器当中,随后机器里面传来了研磨、注水、加热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刘大夫从机器底部一个像是巨大针头的位置接了大概10毫升的粘稠液体。又把小木盒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卷起的小布包,然后一抖落,小布包像是一幅画卷一般被展开,里面有着几百根闪着寒芒的针,粗细不等。
这一幕也是看的胡里昂脊背发凉,不过他还是决定不能走,因为他选择相信这位刘大夫。
接着,刘大夫抽出大概三十根不同粗细的针,将针和液体放到一个小托盘里面,又把托盘放到了一个不大的金属盒子里,几分钟之后,刘大夫把托盘取出,这才把准备工作做好。
刘大夫端着托盘又坐了刚才的座位上,对着胡里昂道:“先生,我先来帮你处理头部的伤,我先清理伤口,然后消肿再帮你缝合,我会给你上一些麻药,这样在缝合的时候,你不会感觉疼痛。”
见胡里昂点头,刘大夫按下诊疗床侧面的一个按钮,胡里昂渐渐躺平。刘大夫又在胡里昂头部的位置下方放了一个小桶,估计是用来接血水的。
然后刘大夫起身,去柜台后翻东西,找出来一个大瓶子和一个带着喷嘴的小瓶子。他先是用大瓶子上面的自带的滴灌抽取一管液体,便直接对着胡里昂的那已经被血水定型的头部开始滴。
胡里昂之前感觉自己的头上像是有一个黏在头皮上的头盔,随着液体的不断沁入,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在渐渐的消除,那种说不上是什么的液体流在伤口上的时候有冰冰凉凉的感觉,而且他能听到化开的血水不断的滴落到桶里的声音,没想到这种药水就算碰到伤口也一点都不疼,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看着胡里昂有些享受的表情,刘大夫开口道:“这是我用中药调配的镇痛药水,有杀菌、镇痛、快速清理血渍的功效,我太爷爷发明的。怎么样,没感觉有疼痛感吧。”
“刘大夫,这中医真的是神奇,为什么我原来一直没听说过?”
见胡里昂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刘大夫将已经用光的滴灌放回瓶子并继续抽取第二管,一边回答道:“好吧,我们是同宗,那我就和您讲一讲,其实中医的历史已经有几千年了,古代的时候,我们中医其实地位很低,是士大夫鄙视的对象,不过某些朝代却声名显赫,而现在,在21世纪的时候,我们被西医,也就是现在的流医疗体系所排斥,导致我们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差,中药被外国垄断,中医也就没了安身立命之本,不过后面发生了三战,一些国家把药品进行了封锁,导致我们的西药严重不足,这个时候,还好中医还有传人,那个时候我们被很多人称赞,是我们是这正的医学。不过到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民族大融合,没有国家了,我们的联邦是个空架子,各个行业也被财阀把控,结果,有一次灭中医行动开始了,外面的土地无法生存,更无法种植中药,而且中医知识也没有被光脑芯片的知识库收录,只能人传人,所以,你也看到了,现在中医的窘态,我也不知道我这一代之后,还有没有人能够继承这中医,而且我可以肯定,我们城市周围的十几个城市,只有我这一家中医医馆。”
第二管药水也已滴完,此时下方的桶里已经的血水已经有半桶之多,不过此刻胡里昂肿胀的头皮部分,所有的血痂都已经被冲洗掉,头皮上有三四个伤口,虽然外翻,但已经不再流血。
“好了,先生,接下来我们进行消肿。”说着刘大夫把自己拿出了那个带着喷壶的小瓶子,刚准备喷,突然又顿了顿道:“这种药水可以快速消肿,最起码能消除70%的肿块,然后我会进行伤口缝合,不会留疤,但是会肿几天,这几天你要注意,最好带一个帽子,不要受风,帽子你可以在回收中心的店铺里面买,买肥大一点的。这个药水喷上之后会有被电到的感觉,不用紧张。”
胡里昂又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没有从刚才刘大夫的讲述中回过神来,他作为拥有纯血华夏血统的人,居然不知道中医,他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可笑,还是作为华夏人后裔的他可笑。
“先生,请把眼睛闭上。”在胡里昂闭上眼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上被盖了两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牢牢的吸附在眼眶上,紧接着是喷嘴喷水的声音,隔了三四秒,真的如刘大夫所说,他的头上和脸颊上传来被电的感觉,那种一种纯粹的神经麻痹和刺痛的感觉。不过好在这远远没有达到胡里昂痛到尖叫的程度。
伴随着一阵阵的麻痹感,胡里昂居然有点犯困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眼睛上的两个吸附物被刘大夫取下,刘大夫看着被灯光刺的眯起眼的胡里昂道:“哈哈,先生,您还真是个奇人,这种感觉之下你居然还能睡着。”
“睡着?”胡里昂一脸惊奇,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打了个盹,估计能有个三五分钟。
“是的先生。”刘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您大概睡了一个小时,都开始打呼噜了。不过没关系,这样能够加快药剂发挥作用,而且我已经帮您做好缝合,您现在看看您的脸。”说着刘大夫拿了一面小镜子给胡里昂看。
真的是太神奇了,胡里昂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眼眶还是有点肿,但是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菜花头了,之前的巨大肿块现在已经消掉,只不过看起来头部有些水肿。
“刘大夫,这太神奇了,这简直就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