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你,过来看看。”
唐乐行淡笑着瞥了他一眼,,随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那儿坐下。
宫玦起身,手里晃着车钥匙,走了过来。
“我今儿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结果你人还不在,我都等大半天了,要是你再晚来十分钟,我可就要走了。”
“没人让你过来。”
唐乐行拿过一旁高叠的文件,右手从抽屉里拿了一管精致的钢笔,开始在文件上批字。
“吼,这么狠心”
“我两年没见到你了,你一开口就嘴毒。你忍心就这么对我这个可爱的弟弟吗?”
唐乐行抬头,看着他,“他们肯放你出来了?”
“什么话,搞的我进去似得。”
宫玦抬臀,轻倚在桌上,脸上有些嘚瑟,伸出一根手指,“我前段时间立了功,我父亲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
“是嘛,恭喜你。”
“所以我这个作弟弟的,一得空就想起我这英明神武的大哥,想起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乐安待了这么些年,过来慰问一下。”
男人冷瞥了眼那桌上的屁股,淡淡吐了两个字,“下去”
宫玦无语得抿了下唇,“啧啧啧”。
“我这可是SK最新款,今天刚换,哪里脏了。”
唐乐行抬头,清美的俊颜面无表情,周边的温度又低了几分,开始报数,“3, 2,1”
“下下下”
宫玦听话得赶忙起身,在他桌上抽了一张纸,把他坐过的地方擦了擦。
“喏,这行了吧。”
唐乐行收回警告的眼神,重新低头,翻看起手里的文件。
宫玦拉了把椅子,坐到男人的对面,“那个....”
他有些不自在得挠了挠头,视线往对方的脸上瞥了几眼。
唐乐行没有搭理。
“咳”
“咳…咳…”
“咳咳咳咳咳。” 试探的眼神上瞟,渴望得到一点回应。
“感冒了就戴口罩,别把病毒传给我,我可不想生病。”
宫玦,“.…..”这么冷血。
笑话,他就算得了瘟疫,以这男人的等级和体格也不会被传染。
啧,要死,他没事咒自己干嘛。
他烦躁的抓了下头上的刘海,硬着头皮说,“我,其实,我是来传话的哈。”
“嗯。”
“外公说了,下个月你该回去了。”
“暂时还不行。” 唐乐行依旧低着头。
宫玦疑惑皱眉,双手撑在桌上。
“为什么?”
“这边的唐氏也不过是分部,就算之前遇到经济危机,情况紧急,可是危机已经解除了,你也早就让它重新步入正轨了。”
“现在的你完全可以抽身离开,滨都那边随便派个副总来这里管管就行,你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坐镇。”
唐乐行把文件全都看了一遍,该签字的地方也都签了,然后整齐得将文件放在一处,顺便将钢笔放回抽屉中。
宫玦眼睛直抽抽,这强迫症的模样越来越像他舅舅了,他们都不嫌麻烦吗?
唐乐行轻微抬眸,看着他。
宫玦立马收敛住表情,讨好得笑了笑,“哥,你该不会不想回去了吧?”
“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唐乐行把手头上的完了事,随意得将后背依靠在靠背上。
宫玦皱眉,“为什么?乐安这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值得你一年接着一年的留着。”
“舅舅说了,你完全可以接位了,安排乐安分部的人选已经定好了,他们就等你回去了。”
“暂时还不行,下个月初我要结婚。”
唐乐行这句话,如平地一声雷,把宫玦震得脑花都要裂开了。
“哈?”
宫玦瞪着眼,“你说什…什么?结…结婚?真的?”
“嗯。”唐乐行眼里含着笑意,点了个头。
这下,宫个玦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