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举报给公安的,有啥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赖好人,我要去公安那儿告你们!”
杨大海背着手,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比院子里的雪还冷。
张仁宝忿忿儿的,“不是你是谁,那天打牌的人都在,就你一个提前跑了!”
“擦~真是一群狗脑子!”
骂一句,杨大海问张仁宝:“我问你,咱们草甸营子离乡里有多远?”
“啊?问这个干啥......”
旁边有嘴快的立马答道:“六十多里地,咋地啦?”
“呵呵!你们也知道有六十多里地!从我走,到人家公安同志来抓赌,按你们说的,没到一个小时!我请问你们这群都是水的脑袋,我他娘的是会筋斗云吗?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噗嗤~”
人群里有人被杨大海逗乐了。
“草!小比崽子骂你你还乐!”
“还不赶快闭嘴,悄悄儿的!”
张仁宝这时候脑子也冷静了一些。
是啊!
他们这嘎达到乡里六十多里地,而且还不是平原大道,那是要上下山走山路的。
别说夜晚了,就是白天骑着自行车一个钟头也打不了一个来回!
心知自己有可能冤枉了人,他眼珠子一转,又道:“谁说你是昨天晚上举报的?没准,没准你是早就举报了,让人家那个点埋伏着!”
杨大海被气乐了。
“张仁宝,你是不是脑子也让公安给没收了?昨天的赌局是我撺掇的吗?不是你们一群人生拉硬拽的把我拉进去的?!”
杨大山一听弟弟这话,脸色也黑沉起来。
“谁以后要是再拉着我家大海子胡闹耍钱,我可不客气!”
究竟怎么个不客气法,杨大山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众人细细一琢磨杨大海的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只是除了杨大海,确实也没人有嫌疑去举报啊!
大家正思索间,杨大海蹭蹭几步回屋,把绷在门板上,血呼啦的一整张狼皮拿了出来!
“睁开眼看看!老子昨天晚上从春儿家出来,直接就去打狼了!”
“嚯!”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大晚上的打狼?
新鲜!
待细看一眼皮子的新鲜程度,确实不像是之前的陈货。
杨大海心虚的摸摸鼻子。
他是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迷路后被狼搭肩了,然后又背着狼疯狂跑了半宿这件事儿的!
丢人,太丢人了!
狼这种生物,一般都是成群结队出行的。
而且狼是公认的凶兽,平时进村嚯嚯牲口,碰见个落单的人,吃起来也绝不含糊!
猎人们对付狼,除了手里的猎枪,一般还得有猎犬在旁边配合。
尤其是冬天的狼,野外食物少,一个个都饿的眼蓝,那更是凶猛无比!
杨大海平时可是从来不摸枪的,也不爱往老林子里头钻,据说是小时候差点被黑瞎子舔掉屁股,吓得!
这怎么好好的,就徒手猎到了一头狼?
有人拿起那张狼皮,反反复复的看,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嫉妒,嘴里不停的叨咕:
“嘿!嘿!这皮子好啊!一丁儿点儿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