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你胡说什么?那贱婢撞了我,我惩戒一下又如何?”华妃此刻犹如一只受惊的野猫,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望着前方那明黄色的身影,冲着悦宁公主厉声嘶吼。
“母妃,赏花宴上我便觉不对劲,是我禀告了父皇。还好皇后娘娘来得及时,否则必将酿成大祸。”悦宁公主此刻泪流满面,轻轻摇了摇头,道:“母妃,太子哥哥待我们极好呀!您为何非要让弟弟谋取那个位置呢?”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华妃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
初雪靠在郡主身上,已然跪了许久,皇上都未让她们起身。如今倒好,又听到了这般秘密,她今日定是未看黄历,怎会如此倒霉?这等皇家秘密岂是她能知晓的?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颤颤巍巍地跪在皇上脚边,哭诉道:“父皇,一切皆是母妃所为,儿臣全然不知啊!”
在场众人皆无丝毫意外之色,唯独初雪欲哭无泪,她是犯下了什么大错吗?为何会如此倒霉?这等皇家机密怎会被她得知?
皇上似乎并不理会小男孩,冷漠地看着他被拉到一旁。突然,皇上摆了摆手,笑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郡主扶着她,缓缓站起身来,其他人也终于得以起身,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便听到皇上缓缓道:“华妃,祸乱朝纲,罔顾皇权,以下犯上。暂且打入天牢,待日后再议。”
紧接着,便看到方卓双手捧着圣旨缓缓上前。待他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众人后,缓缓展开卷轴,众人听到他严肃沉稳、声音洪亮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薛宁羽,本应……。然尔……。暗中勾结,结党营私,祸乱朝纲。此等行为…… 实乃大逆不道之举。今贬为俗民,褫夺皇室尊荣……。……。钦此。”
“不,父皇,您……”五皇子和瘫软的华妃哭着喊着被带了下去,众人看了一场好戏,最后却齐齐看向悦宁公主。
“母妃所犯之事,女儿未能及时告知父皇,请父皇定罪。”悦宁公主跪在皇上脚边,额头叩地,言辞恳切。
皇后突然上前一步望着皇上,笑道:“皇上,四公主从未有过异心,就让她跟在臣妾身边吧。”
“也好。”皇上想了想,又道:“那便禁足三月,好生反省。”
“谢父皇宽恕,女儿定当认真反省。”悦宁公主语气轻快了不少,直到皇上走后,又和皇后聊了一会,看起来倒是一片母慈女孝。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们也没心情再待下去了,皇后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安抚郡主,并未提及初雪。
初雪就像是大小姐一样,被郡主一路扶着上了马车,就连夫人都没有说什么。坐着马车,一路回到国公府,初雪才真正安心。
虽然国公府不是她家,但她却对国公府产生了依赖,特别是郡主和夫人对她都那么好,更是让她有归属感。
她是下人,她会忠诚,尽心服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