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府里不习惯,这才想着多来陪陪姐姐呀。”
我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里格外刺耳,
“妹妹的心意姐姐明白,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的,妹妹也该避嫌才是。
你看,上回我不过是随口和丫鬟提了句你来得勤,
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了,说什么小姑子和姐夫走得近之类的话,
虽说咱们问心无愧,可这流言蜚语要是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呀。
妹妹既然如此在意名声,那便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姐姐这也是为你好,毕竟流言蜚语可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一旦传开了,那可就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了。
妹妹还是莫要让姐姐难做,早些回去吧。”
“姐姐莫要听那些下人胡言乱语,想来是他们平日里闲得慌,净编排些没影的事儿。
妹妹我行得正坐得端,才不怕那些呢。”
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妹妹倒是豁达,可这世上之人,又有几个能真的不在意名声呢?
妹妹年纪也不小了,日后总归是要寻个好人家的,
若是因为这等闲话坏了名声,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姐姐也是为你着想,以后妹妹还是少往我这儿来了吧,省得落人口实。”
她见我态度坚决,知道今日在我这儿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姐姐既然如此说,那妹妹便听姐姐的,只是姐姐可莫要觉得妹妹是故意疏远,
往后姐姐要是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尽管差人来知会一声就是了。”
说罢,她福了福身,便匆匆告辞离去,那背影都透着一股不甘与恼怒。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我的眼神越发冰冷,
这只是个开始罢了,上一世,你们让我经历的种种,我至死不忘。
“嘶……头好疼”
过往的惨烈画面如汹涌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
女儿的惨死、相府的覆灭、自己的含恨而亡……
每一幕都似锋利的刀刃,狠狠割扯着我的心。
但这一次,我攥紧了双拳,眼中满是决绝,
定要让那些害我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全力保全家人,改写这既定的悲惨命运。
目前距离上辈子家破人亡尚有些时日,
现在我们还没有孩子,我坐在窗前,望着庭院中摇曳的花枝,
思绪飘回到上一世,女儿那软糯的小脸、怯生生看向婆母的眼神,
还有被刁难时强忍泪水的模样,桩桩件件都如钢针刺痛着我的心。
如今重生,我攥紧了手帕,眼中满是决绝,
暗自呢喃:“乖乖,这一世娘定护你周全,不让你再入这腌臜泥沼。”
当下,我差人寻来贴心的嬷嬷,
神色凝重嘱托道:“嬷嬷,你去寻些民间土方,
那些据说能调理身子、不易受孕的方子,悄悄给我备着。
此事务必做得隐秘,莫要走漏风声,
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滋补养生的药方罢了。”
嬷嬷面露惊色,欲言又止,终是点头应下,转身忙活去了。
几日后,我依着嬷嬷寻来的方子,每日佯装滋补调养,按时服药。
同时,我在婆母面前愈发谨小慎微,言语间满是对传承子嗣的热切期盼,
常叹道:“娘,儿媳日夜盼着能为夫君绵延后嗣,
只是这身子骨好似还欠些火候,儿媳定当用心调养,早日给您添个大胖孙子。”
“好,锦儿啊,你素来身体不怎么好,
你找的那方子管用不,如果不行,娘帮你找人寻寻。”
“还是娘对我好,娘你不知道,我那方子据说很有效果,
有不少官眷用了这方子,都给家里添了大胖小子,
只是这个方子是个稳重的,急不了,得调理个2-3年才会有用。”
“没事,你们还年轻,把底子铺好了,
给咱们家一举生个健壮的小子。”
“好的,娘,锦儿知道了。”
我低垂着头,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笑容,
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庆幸这第一步的谋划算是稳稳当当落在实处。
婆母的话虽透着对孙子的急切期盼,可眼下这情形,算是被暂时稳住了。
待从婆母处告退,回到自己院子,
我脸上的温婉笑意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冷峻与沉思。
我深知,这缓兵之计不过是开场锣鼓,后头的硬仗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