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产生的各种破片,对宋钟造成严重的伤害,有几发破片甚至直接留在了他的脑壳里。
负责保护宋钟的亲卫,内心不知道要比其他人着急多少。
他们是手忙脚乱地将宋钟抬上车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老大受伤已经如此严重,面对手雷的那一面,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整的一块皮肤。
不是被灼伤,就是被撕裂。
这种危机情况下,他的小弟也搞不懂什么医学不医学的,为了止血,什么招都得用上。
急救箱里各类药物各显神通,绷带,止痛药,肾上腺素所有稍微能起一点作用的,全都被那些亲卫们挨个用上。
绷带缠得几乎要把宋钟的外表缠成木乃伊了。
至于这样子能够延缓宋钟的生命吗?大家心里都没谱。
但在运送宋钟的汽车死死地追着宋勇到达莫奈城门口时,那个花臂少年的自作聪明导致了和士兵更大的冲突。
宋氏父子的车是怎么也不可能快速进入了,后来还是好几个亲卫,急冲冲地下了车把双方给拉开。
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并且好说歹说,给士兵又是发烟,又是送钱,各种好话能说则说,贿赂和威胁全部搭上。
例如“如果宋氏父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就把责任扣一部分在这几个看门的士兵身上,总算是让守大门的士兵松了口。
在经过快速的检查以后,士兵放两辆车入城。
在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宋勇待在车上,其实他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在他听说自己的儿子受伤十分严重,已经昏迷不醒,甚至危在旦夕时,他立刻坐不住了。
宋勇想要下车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但是也许是走得太急,又或者是没有注意,情绪激动下,他的剧烈运动使伤口撕裂。
疼痛使他摔了一跤,脑袋着地,周围的小弟见老板二次受伤,又忙不迭地把他给抬上车,抬上车的时候又一不小心再次让脑袋直面车门。
这下子宋勇总算安静了,从再次上车到被送至手术室,他都没有再发表过任何观点。
进入莫奈城后,宋氏父子的车开得非常快,喇叭声开得非常大,甚至还有一个人打开车窗拿着喇叭朝着车窗外的其他车或者是行人喊到。
“我们有重要任务,不要挡路,谁敢当路,必然遭受莫奈城法律的制裁。”
周围的路人听到了,纷纷避之不及。
当然也有个别司机头是铁的,或许他们在心里想着。
“这路又不是你开的,你说有任务就有任务。我偏偏要你等我,不仅要等我,还偏偏在你前面,不让路,慢慢开,你能怎样?”
宋氏父子的亲卫眼见这种情况,岂能不打这个出头鸟。
在平民区内,他们选择直接开枪,把司机吓得直接方向没有打稳,轮胎在地面上滑行,汽车歪了个头,然后就撞到在街边的小摊小贩的摊子上。
“我的生意呀,我的家当啊。你要陪我。”小贩在看到汽车绝尘而去后无力地呐喊。
不管怎么样,路怒症真的是害人害己。
“现在城里发生的事,真的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位于丁每的张景丽正在吃饭,而正坐在他对面的汪家,一边吃着饭,一边听到从丁每门口的大街上传来的叫骂声,播报声以及汽车狂飙而带来的引擎声,自顾自的说道。
“怎么了?工作上还有什么不顺利吗?”
张景丽听到汪家在那里自作自感叹,于是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最近莫奈成真的是越来越乱了,各种大问题,小问题,杂乱无穷。
最近的犯罪率好像都提高了不少,我们的那个接线员,每天的事越来越多,我们局长都在考虑要不要招募一些兼职接线员来处理这么多案情了。”
“有这么严重吗?”张景丽听到后感到非常惊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好还是让奎托和陈莫来不要再带孩子们出去了,至少等着社会风气糟糕的情况过去后再说。
“是有些乱。不过这种东西其实也是有周期性的,城内要组织选举的时候,各方势力总是会想办法把局势搞得乱一点,以此来证明自己有自己的基层号召力。
等一切权力分配尘埃落定后,他们又开始偃旗息鼓。
他们就是喜欢这么闹。”
“哦,是这样啊。”听到汪家这么解释,张景丽就明白了,周期性的闹,为了权力分配也合情合理,虽然对平民百姓来说,谁掌权似乎在莫奈城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的生活还是一样的艰难。
“哦,对了。你今天不是带四弟去取钱挑房子了吗?怎么样?结果如何。”
“结果挺好的,我给他挑了一块不错的地方,地价便宜,人流量也不少。
现在这是多事之秋,说不定他的生意可以做得很红火的。”
汪家听到张景丽的话,打趣地说道。
“混乱不是深渊,混乱是阶梯啊。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有人愿意给一个没什么名气,不一定有经验的人安排任务吗?
像他这样做侦探接委托应该还是很困难的吧,毕竟他只是个新人。
如果要打广告的话,那也是一大笔费用,而且还可能引火烧身。
大哥,你是警察,你应该对这方面了解很多吧,能够讲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门道吗?”
“哦,门道吗?
其实这话应该是四弟他问我才对,不过说实话,你可能把侦探这个工作想得极端了。
委托这种东西不一定非要与人命,伦理相关,有时候可能是帮忙找辆车,找回一个猫或者是提供一下部分人的行动消息而已。
一想到侦探就把杀人放火和刑事案件与其绑定,那考虑的还是太狭隘了。”
汪家解释道。
“哦,这样啊。”张景丽若有所悟。
“而且我们警局其实每天做的事儿很多,也就几乎是相当于接委托。
有部分人我们抓不到,还需要贴悬赏,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向公共界招标的委托。
如果可以的话,我说不定还可以给弟弟提供一些线索。
让他帮我抓一些人,也不一定要抓,提供行踪就可以了,抓人的事儿交给我们警局。
这样的话,他作为有重大立功行为的人,也可以拿一笔酬金。”
“啊?是这样的吗?”
张景丽听了这话顿觉有些意思。
“不过这样的话,算不算你以权谋私呢?”张景丽打趣地说道,她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以前汪家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反正那些那些犯人都是要被抓的,奖金也是应该发出去的,至于是谁抓的,对社会来说应该没有多重要吧?
“大哥,你变了。”
“我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