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曾经是世界有名的特工,爱丽丝·劳拉·冯·勃朗特只是在最开始的零点几秒钟愣了一下,接着大脑便开始飞速运转。
“你是谁?”这是她的结论。
玛格丽特·德拉·冯·勃朗特只是神秘一笑。
“释放无尽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一句维克多·雨果的名言作为结尾,仿佛意有所指。
就在爱丽丝等待她下一步提示时,她只是右眼微闭,发了个wink。
“期待下次与你的见面。”
连接被切断。
冷场。
一刻钟后,思考无果的爱丽丝抱怨道:“好大的派头。”
恢复淡定的郑晗希只是一副不可捉摸的样儿,耸耸肩回答:“怎么说也是三朝遗老,你应该都是她第八代直系亲属了。”
“恼人的血族基因。”爱丽丝有些焦躁地抓着自己的秀发,“现在看到些个美人都要怀疑她的年龄是不是三位数起步了。”
她想了想正常人类女性一百二三十岁的样子,大概是一个比蛤蟆草还皱巴的东西,突然打了个激灵。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是这其中的一员,这么想想还挺好玩的。
郑晗希在爱丽丝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不出意料地笑出了声,虽然她是专业的,但奈何实在忍不住。
看到郑晗希童鞋的表现,爱丽丝便不乐意了——这小兔崽子又偷看我脑海。虽然这么讲听上去很奇怪,但的确是脑海没错。
察觉到来自前辈不善的目光,郑晗希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现在我和你的脑伴权限是同级的,你完全有能力屏蔽我单方面对你大脑活动的窃听。”
“这不就是读心术么?”爱丽丝类比了一下这种能力,发觉它违背了科学常识,“看在马克思主义的份上,能不能说实话?”
郑晗希做了个鬼脸。
“所有不可能在成为可能的最初都会被认为是邪术。”
“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怎么说呢,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能给自己的偶像当一回老师,郑晗希心情愉悦,说话的语调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激动:“想想看脑伴的工作原理,前辈。我们思考,决定和别人说话了,脑伴就会实时翻译。不管你愿不愿意,在拥有脑伴后,我们公开的想法和私下的念头并没有显着区别。”
“所以拥有脑伴,既是一种幸运,亦是一种不幸。”已经明白的爱丽丝下了结论,“脑伴貌似就是为监听与反监听准备的战场。”
“我们不会公开说明脑伴的这个设计意图。因为谁都不想知道其实自己没有隐私——即便藏在脑袋里也一样。”
听到这,爱丽丝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你能知道我私下里的想法?”
“比如说,你认为我是不懂礼貌的小兔崽子?”因为憋笑,郑晗希的声音在发抖。
“这个呢。”因为被直接说穿而有些尴尬的爱丽丝支支吾吾,“这个是有上下文的。”
一转攻势的郑晗希见好就收,灰常讲道理地回答:“是话就有上下文。”
“但不用担心,前辈。脑伴确实能窃听到别人脑海里的想法,但大多数得到的信息都是无用的。”
爱丽丝哼出了疑惑的鼻音。搭配上她完美的萝莉外表,对于萝莉控无疑是一记重击。
郑晗希肉眼可见地停顿下来,左手食指抵在鼻翼,然后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在把什么液体吸回去。
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当爱丽丝抬起头想知道为什么对方不讲话时,就看到两条红色的液体自后者的鼻腔中潺潺流出。
“这个不会是使用脑伴的副作用吧?”越想越觉得合理,爱丽丝抓狂地晃起自己的小脑瓜,对着郑晗希大声哭闹,“快给我把脑伴拆了,你这是强买强卖!”
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强行止血的郑晗希正儿八经地回答:“脑伴实质上是有机物聚合体,它采用的原料与大脑相同,在大脑的不断生长过程中,脑伴会逐渐和大脑结合。如果你想摆脱脑伴,先准备一个全新的大脑,因为在脑伴拆除手术中,不论如何,大脑都会被损伤——所以专家建议直接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