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推一拉,轻松走过了攀爬任务,朝着前面一大片只有半米高的铁丝网爬去。
那铁丝网上结节甚多,带着尖刺,爬行时几乎要贴地匍匐前行,要是稍稍抬高点身躯,大约衣服就要被勾破了。
经过忙碌的一下午训练,两百零四个女兵,竟然只有十三个不合格。
刘立详一点也不留情面,他冷着脸训斥道:“不合格的继续夜训,什么时候过了障碍训练,什么时候休息。”
半夜,当刘姗艰难的回到屋子时,她不管大家进入了熟睡,便瘫坐在门口的地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惊得大家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王蓉芳打开手电,也吓了一跳,只见刘姗浑身泥污,就像是刚从泥潭中捞出来的一样,头发散乱,而她坐的地盘也是一滩子灰土。
而刘姗哭得不能自已,到此,大家都无法责备。
张佩云与王蓉芳赶紧下床,走到她的跟前想要把她搀扶起来,“怎么弄成这样了,不行我们先带你去洗漱一下!”
王蓉芳看了眼窗外道:“得赶紧休息,天快亮了,一会又得训练了。”
一听到训练两个字,刘姗直接坐地不起,搂住身旁的张佩云哭得更凶了,“爸,妈,我不要训练了,我要回家,呜呜,太狠了,我就是没力气爬不上去啊,他们这是要我死呢!”
歇斯底里的哭嚎,使得宿舍的众人脸上都有些许的动容。
张佩云却哭丧着脸去看陈燕萍,此时她干干净净的衣服,全被刘姗给毁了上面泥土糊了一片,弄得她也想哭了。
王蓉芳到底是当班长的,有点潜力,且苏青对她印象很好,觉得她刻苦耐劳,踏实肯干,私底下没少给她开小灶。
对她时不时就传输一些干部的思想和理论。
因此王蓉芳说话也大气了不少,她轻轻地拍了拍刘姗的肩膀哄道:
“好了,别哭了,不行你找苏指导员看能不能请半天假,但是训练还要继续,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来,我陪你去洗洗,休息好了才有革命的本钱,才有力气拼搏。”
不管如何刘姗最终是妥协,在王蓉芳和张佩云的拉扯下,把她带去了水房。
屋内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陈燕萍低低地道:“我今天也差点不行了,在看到你俩那么轻松之后,咬了咬牙,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才勉强过关。”
只是那速度,被同组的王蓉芳嫌弃得不行。
“明天我要和夏天一个组,你俩可别嫌弃我!”
林夏无所谓,她只要不掉队,又不争第一和谁一起都可以,“好,不嫌弃!”
顾青翎咬了咬牙,只要不是刘姗就好,她最后也从喉咙里蹦出了一句话,“不嫌弃!”
经过一番折腾,一宿舍人到底是没休息几分钟,又被早晨的哨子声给呼醒了。
一个个的,都没什么精神。
刘姗折腾了大半夜大概是累极了,无论王蓉芳如何拽扯,都没能把她从床上叫起。
眼看着大家都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