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切和严宁出去散步的程京墨看到准备跟上的跟拍，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对方询问过王畅后就没再跟上去。

寂静的傍晚，四周安静的只有虫鸣和两人踏下的脚步声，踩在小路上四散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天空上刚出现的月亮和西边最后一抹余晖交映，两人的影子被路灯不断拉长，像两条永远不可能触碰的平行线。

程京墨一直没说话，两人并肩前行，一直到走出很远，严宁才停下脚步，微凉的夜风让他双手插兜缩了下脖子：“该回去了！”

程京墨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期待：“今晚会选我吗？”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严宁突然噗嗤一笑。

“……你很在意这个？”

“程总呢？是什么选择？”

知道程京墨带自己出来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要说，不单单为这个，但严宁还是想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

“我说过，只要你回头，我一定在。”程京墨转头定定看着笼罩在自己影子下的严宁。

严宁：“？”

什么时候说过？他怎么不知道？

旋即又很快意识到这肯定是自己没穿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希望我们这次是一样的选择。”程京墨率先移开目光，他从严宁的反应中已经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上次酒店指使人给你下药的人是韩星辰，韩凌辰的弟弟！”

他很快说起另一件事，“他很谨慎，也是以别人的名义下的手，就算找到证据也不会牵连到他。”

严宁蓦然抬眼，嘴角的笑意都没了：“你怎么知道？”

那晚的事情不该有其他人知道的才对，程京墨又是……

“我那晚也在酒店。”

简单平淡的叙述，间接性的告诉严宁那晚的人就是他，严宁怔了下，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踮起脚尖朝程京墨逼近，昂着头两人脸颊之间的距离只差不到十厘米，像是索吻的动作。

程京墨自然垂落的手指骤然蜷起，低垂眼眸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就连眼神都古井无波。

“所以……你是追着我来的吗？”严宁缓缓开口，“程总是来对我负责的吗？”他伸出手指点在程京墨喉结，感觉到明显的攒动后又缓缓下滑停在心脏的位置。

怪不得，他就说程京墨这么拧巴的人怎么可能会上综艺，书中程京墨也是很久之后才出场的，那时的他早就已经泯灭于普通人之中下线了。

“不！”

程京墨抓住那不断作恶的手指，顺着指尖把整只手都笼罩在自己掌心内逐渐收紧：“来找你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