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他的骄傲和自尊心让他难以开口道歉,但他又清楚地知道,如果不道歉,后果将不堪设想。
顾北看着老板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加了一把火:“叔叔,你不要以为我只是在吓唬您。我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能力。您这次惹错了人。”
老板的脸色此刻活像一幅被肆意涂抹的怪异画卷,青与白交错纵横,恰似乌云与浓雾在狭小空间里疯狂缠斗。
他的双手好似两片在狂风中飘摇不定的枯叶,时而痉挛般地紧握,指节泛白如霜,仿佛要将空气捏碎;
时而又无力地松开,微微颤抖着,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额头上青筋暴突,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皮肤下左冲右突,欲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昭告天下。
那眼神,恐惧与不甘如两团燃烧的业火,在灵魂深处熊熊燃烧,嘴唇的颤抖愈发剧烈,仿若深秋里被寒霜侵袭的残花,每一丝颤动都在诉说着内心防线的崩塌与重建。
在顾北如寒星般锐利且坚定的目光持续灼烧下,老板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具木乃伊。
良久,他才仿若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机械地缓缓低下头,那动作犹如生锈的齿轮艰难转动。
喉咙里像是被荆棘塞满,艰难地吞咽了几口唾沫,发出“咕噜咕噜”的沉闷声响,随后才从那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喉咙中,挤出了几个破碎不堪、气若游丝的字眼:“对……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不应该恶意举报你。”
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顾北微微扬起下巴,冷峻的面容犹如神只俯瞰蝼蚁,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仿佛能穿透灵魂:“哼,事到如今才来认错,早干嘛去了?莫不是以为我是那好欺负的软柿子?
不过,看在你这副狼狈模样还算有几分悔过之意,我且勉强收下你的道歉。
但你给我把这话刻在骨子里,这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这等小人行径肆意妄为。那些妄图在背后使阴招、耍心眼的鼠辈,终究会被自己编织的罗网所困,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别以为今日之事能如过眼云烟,轻轻飘散。倘若日后我发现你贼心不死,再敢有半分不轨企图,我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怒人怨,叫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与我作对!”
老板早已被顾北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若不是靠着身后的桌子勉强支撑,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他像个被抽去了魂魄的木偶,机械地不停点头,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不敢了,不敢了,我发誓,今后一定本本分分,绝不再犯。”
顾北冷哼一声,衣袂飘飘间仿佛带着一股凌冽的劲风,吹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颤。
只见老板如同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失魂落魄。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与他隔绝,只有无尽的懊悔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深知,自己一时的嫉妒与贪婪,不仅毁了声誉,更让生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