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的笑容在脸上凝固。
她对邵松林一忍再忍,此时,心里的愤怒如压抑千年的火山一样想要喷发。
她握紧拳头,想冲回去和邵松林干上一场,
痛快的转身,永不回头。
短短几十秒后,她内心的火焰又压了下去,
她没有钱,邵松林能炒掉雷志勇,也能找理由炒掉她。
“四月怎么了?”
雷志勇注意到了阮四月的不对劲。
“没事,邵松林”
“是不是他让你回去。”
“没事,我晚一会再回去,雷哥,你先去睡一会,我来守着青梅,等会我走了,你再来守夜。”
雷志勇去走廊陪护的折叠床上躺下。
阮四月回了邵松林一句,
“我待会回去。”
便把手机关机了。
“四月,邵松林让你回,你不回,肯定要和你吵架。”阮青梅有点不好意思。
“吵架就吵架,你这术后第一天,24小时不能断人,雷哥也不是机器人,也不能整夜不睡啊。我看前半夜,然后,雷哥看后半夜。”
雷志勇睡到晚上十一点,醒来,叫阮四月,
“四月你快点回去吧,太晚也不安全,青梅这里有我就行了。”
阮四月也没有再推辞,回到家里,邵松林正坐在沙发上,
也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灯。
黑漆漆的。
“我回来了。”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要守着阮青梅吗?”
邵松林的语气很冲,仿佛憋着一肚子火。
阮四月走到卧室,拿出邵松林那件掉了钮扣的外套,
扔在邵松林身边,
“邵哥,这个西装缺了个钮扣,你知道吗?”
邵松林没想到,阮四月此举什么意思,
“啥意思,啥钮扣?”
“看,这里,领子这里,缺了一颗钮扣。”
“缺就缺了呗,那领子后面不是有备用钮扣嘛,缝上不就行了。”
“可是,这颗掉了的纽扣我给你找回了,是在阮青梅的床头找到的,邵哥,你能解释一下吗?
还有,你为什么突然对阮青梅态度这么恶劣,以前你不对她挺好的吗?”
邵松林突然有点心虚,嘴却依然很硬,
“我去帮她租房搬家,掉在她房子里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掉钮扣正常,肩膀上的牙印也是正常的是吗?”
邵松林发现阮四月什么都知道了,脸上一阵怪异的笑,
“阮青梅告诉你的?是不是她说,我骚扰她,她如何的贞洁?”
“难道不是事实吗?”
“有没有可能,是她骚扰我,被我拒绝了呢。”
“邵哥,你这话,恐怕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邵哥,我可以不计较你这些事,但是,我和阮青梅一起出来,
在这么远的地方,我们俩就跟亲姐妹一样,我不可能不管她,这是我的底线。”
邵松林看到阮四月生气的样子,竟然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只不过是别样的美。
再这么吵下去,恐怕两个人真有可能要分手,
可是,他还没有玩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