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一整个下午都有点心神不定,雷志勇发现她神思恍惚,好几次,都把该扔的废品料扔在该收起来的产品箱子里。
“青梅,”
雷志勇靠在阮青梅面前的机台上,看着她一个劲的把产品和废品整个掉换了位置,
“你怎么干的活,有用的都扔了,没用的都收起来了。”
阮青梅被被雷志勇的声音吓得从遐想中惊醒,
才发现自己弄错了,连忙慌慌张张去捡产品,
雷志勇俯下身来,帮着阮青梅捡产品,问,
“青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精神恍惚的。”
阮青梅想到,晚上阮四月过来,大概率就是邵松林的事,对雷志勇说,
“雷哥,下班后,你来我这边坐坐吧,阮四月要过来找我。”
“哦?”
雷志勇有点惊讶,
“她找你,你找我过去干什么吗?她又不是要来找我的”
阮青梅说,
“不是找你的,你就不能来吗?亏得人家四月把你当大哥呢。”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下班回去也是无聊,一会我跟你去。”
下班回到出租房,雷志勇看着阮青梅新租的房子,
“房子还可以。离厂里又近,我那边房也快到期了,我也在这边租一间。”
阮青梅说,
“就是工资太低,租了房子,吃吃喝喝也存不下钱来。”
雷志勇想起之前允诺每月贴补阮青梅的钱的事,
没想到,短短时间,人还是那个人,关系却早已是咫尺天涯,
这个曾经抱在怀里的女人,如今也是只能看看了。
“你不往家里寄生活费的话,还是能多少存点的,就是得省一点,大手大脚的花,多少钱都是月光。”
阮四月打了电话来到了楼下,阮青梅下去接阮四月上来,
阮四月的神情没有平时那么开心,但似乎也没有很难过,看到雷志勇也在,露出一脸的笑,
“雷哥也在?雷哥在,你也不说,早知道,我多买个肉夹馍给雷哥。”
“他在厂里有好吃的,他们是干部,晚上六点有工作餐,不像我们,六点只发一个面包。”
阮青梅一边说一边从阮四月手里接过肉夹馍,吃了起来。
阮四月见了雷志勇,就像见到自己的亲人的一样,说着闲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阮四月就把雷志勇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一样。
觉得那么值得信任。
阮四月七扯八扯的说着 闲话,不觉间,阮青梅把一个肉夹馍都吃完了,也没有听到阮四月说什么正经事。
阮青梅看她一直在扯闲篇,忍不住问道,
“四月,你中午不是说找我有事说吗,”
阮四月的神情变了变,
“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见你了。”
阮四月本来一肚子的憋屈,想和阮青梅说说,让阮青梅帮忙分析一下,
没想到,到了这里,看到雷志勇和阮青梅,瞬间觉得如果说出邵松林的事自己脸上很挂不住。
阮四月心里有点乱,脚也不自觉地在床脚轻轻摇晃,突然轻轻一个声音,感觉踢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却是一粒纽扣。
一粒大大的粽色钮扣,中间还有圈白色。
她本能地弯腰捡了起来。
早上帮邵松林收拾衣服时,邵松林昨天脱在床头衣架上的西装,就缺了一粒这样的钮扣。
怎么,刚好掉在这阮青梅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