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一摊手,
“对吧,普通人月银不过2-3两,镖头的月银有10两之多。镖头家的娘子随不像咱们府里一般绫罗绸缎,可也是个个穿金戴银的。翠柳姐姐为何穿的这样寒酸?捧只破碗都可以去要饭了。”
说罢,眨巴着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翠柳。
翠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都快憋紫了,她就知道绿芜这个蠢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张嘴就要给她惹祸。
这让她说什么,说她为了博取刘大牛的同情故意为之?说她为了让刘大牛送她银钱,还是说她为了让刘大牛尽快给她赎身?这是能拿出来说的吗?
就在这时,绿芜眼睛一亮,
“难道?...翠柳姐姐是不是在考验刘镖头啊,看刘镖头舍不舍得给你花钱?”
翠柳面色不善,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脸皮子。
看在别人眼里,算是认可了绿芜的说法,虽然有些不情不愿的。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呀!
虽然考验刘大牛这个说法有些不太光彩,但也算勉强圆了过去,总比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公之于众好吧。
绿芜躲到了宋锦身后,一双小手又拽上了宋锦的袖口,怯生生的开口道:
“翠柳姐姐,我真不是故意坏你好事的,你......你别罚我,成吗?小姐,小姐,”
宋锦笑呵呵的开了口,
“今天我就给她求个情,翠柳,你是我的大丫头,别为了这点事和小孩子置气。刘镖头是大丈夫,莫要因此与翠柳生了嫌隙。”
刘大牛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翠柳,又笑了笑对宋锦说道:
“怎会?这小姑娘刚才敢于为翠柳姑娘仗义执言,又会拳脚功夫,刘某倒是有些佩服呢。”
翠柳莫名吃了个哑巴亏,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她脸都黑了。
就算是宋锦最器重她的时候,她也没资格惩罚绿芜啊,还时常要被绿芜挑着错处刻薄几句。
可是她现在的话,即便是真的,刘大牛又能相信几分呢?翠柳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这主仆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锦言笑晏晏,
“好了,平白闹了这么一场。翠柳你也真是的,怎得不早与我说。也是巧了,今天刚好买了个好东西。既如此,便当个礼物,贺一贺你。”
说话间,宋锦将绿芜从身后拽了出来,
“还不给你翠柳姐姐送过去,你呀,白白给她添了这么多麻烦。”
绿芜应了声“是”,也不再扭捏,掏出只小小锦盒,大大方方的走到翠柳面前,献宝一样的捧到她面前。
见翠柳打开了,一脸羡慕道:
“小姐待翠柳姐姐可真好,小姐赏的那套红玛瑙头面,你不是丢了耳坠吗?见这个颜色好,小姐特意买了来。你猜怎么着?迎着光看,耳坠子里有个柳叶呢,倒像是特意为姐姐订做的一般。”
翠柳如坠冰窟,她刚一打开盒子就发现了这副耳坠子和先前刘大牛送她的是同一副。
她跟在宋锦身边这些年见了不少好东西,眼力了得。那副玛瑙耳坠子,色泽鲜明光亮,她一见便知原石品质极佳,只可惜镶嵌工艺粗糙,大致可以猜出原石的主人囊中羞涩。
至于有没有柳叶,她根本就没注意。事到如此,她只能赌一把。刘大牛连好一点的镶嵌都支付不起,怎可能是专门为她订制雕刻的?大概只是巧合,恰巧被宋锦发现了,原石中有个类似于柳叶的纹路吧。
刘大牛那样的粗人,怎么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