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侧妃在陈阿娇的示意下,立刻出声跪在皇上面前道:“启禀圣上,这祈雨舞是邢夫人要跳的。”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燕景帝听了这句话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然而,王公公却敏锐地察觉到圣上的情绪变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圣上此时的心情恐怕不太美妙。
柳彻瞥了罗侧妃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责怪。他心中暗自埋怨罗侧妃多嘴,将事情闹大,让邢夫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柳胜则幸灾乐祸地站在皇上面前,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说道:“父皇,邢夫人挑唆十弟在府中大摆祭坛,行鬼神之事,可是触犯了我燕赤法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指责和得意,似乎想要借此机会给柳彻一个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柳彭祖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附和道:“父皇,九弟说的有理,十弟府上有这样煽风点火的夫人,后院恐怕不会宁静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试图让胶东王柳彻后院的侍妾丢人。
邢夫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心中充满了无助。但她依然站在原地,稳住了自己。
燕景帝周身的气息又沉了沉,仿佛有实质般的威压弥漫开来。河间王柳德见状,赶忙站出来替柳彻说话:“启禀父皇,儿臣以为九弟的话属实有些严重了。邢夫人不过是举办了一场祭祀,为求一个心安,并无挑唆十弟触犯律法。”
燕景帝看了看柳德,神色依旧严肃,但周身的气息似乎没刚才那么吓人了。他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罗侧妃,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缓缓走向邢夫人。
邢夫人面对走来的燕景帝,不敢抬头直视,只是躬身施了一礼。
燕景帝紧紧盯着邢夫人,目光深邃而严肃,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你是朕特意为彻儿指定的侍妾,以你家族的身份和地位,原本你是有资格成为侧妃的。然而,事实却表明,你并不具备成为彻儿侧妃的资格。”
邢夫人听到这番话,心头涌起一阵凉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低下头,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心中清楚,燕景帝即将对她问责。
燕景帝继续说:“鉴于你多年来一直陪伴在彻儿身旁,尽心尽力地侍奉,朕不会对你问责。但现在,你必须如实告诉朕,究竟是谁指使你在胶东王府摆设祭台并跳起祈雨舞?”
燕景帝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邢夫人心房。她暗自思忖:魏梓芙,你的计谋已经败露,我是否应该将你供出来,以求自保呢?
此刻,柳彻后院的众多女子大多幸灾乐祸地目睹着这一场景。罗侧妃正准备向燕景帝告发这一切都是魏梓芙的主意时,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一丝湿润。
其他人也都感到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王公公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滴,立刻跪在地上对燕景帝道:“下雨了,真的下雨了,奴才恭喜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反应慢了一步,反应过来后,也立刻跟着王公公,跪在地上对燕景帝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胜和柳彭祖的脸色不算好,他们二人素来与柳彻不对付,原本想着让柳彻在燕景帝面前丢一回脸,但是没想到反而让柳彻在燕景帝面前好好表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