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哥哥...”
委屈巴巴的,伽闻心跳的难受,心想,又哭花了脸,得哄了。
抱回床上宋时予还黏腻哼唧地搂住人不放,非要对方也上来陪他一起睡,小脸紧紧埋在男人胸膛,一副死活扒不开的样子。
没法,伽闻只好掀开被子躺上去,长臂捞过对方腰身,哄似的更加带入怀中。
“不困吗?”他下巴贴在宋时予发旋,右手轻轻拍打男生背脊。
外头黑如浓黑墨砚,只有星点光亮从两侧纱帘透入,拉出几条间隔相匀的光影洒在白色被褥上。
白纱随风摇曳,影影绰绰间光影像是绽开了一只只卡蓝娜闪蝶,正扑煽着翅膀降临点缀在窗柩上,而窗柩内,是等候着罗密欧来临的朱丽叶。
他去的不算久,半刻钟不到,没想呼吸平缓睡着的人就醒了过来。
倒真像个得到心爱珍宝的小松鼠,怀里的松果不见了,呆愣着脑子也要绞着手一蹦一跳去找回来。
还好,他的松果会自己回来,再重新揣他怀里。
就是这泪眼婆娑的眼,怎么都擦不干。
“不困,我想你哥哥,你去哪了。”宋时予嗓子很哑,出声似碎开破芽的桃花枝丫,很杂乱不美观,但却能撩的倾听者心头酥麻。
他说:“我梦到你又不告而别的走了,哥哥你别离我太远。”
伽闻很轻拂他发,应他:“去换了下药,不会走。”
“如果会呢。”宋时予看向黑樾夜色下那张几近优越的脸,吸了吸堵塞不通的鼻子:“以前你也说...”
“不会。”伽闻斩钉截断男生所有后顾之忧,字字铿锵有力,是一定也是确定,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百倍。
“我再也不会放你走,宋时予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走,永远都在你身边。”
松果刚回来,怀中人还处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眼神有些空蒙,一不留神就顺着男人话走:“那死了去哪。”
“去黄泉,陪你共赴黄泉。”
“不要!”宋时予听到这几个字整个人再次不好了,抓在男人领口的五指收紧。
头害怕地靠埋入男人充满檀香茉莉气息的胸口,脸皱在一块,硌在男人病号服纽扣处。
“不要,不许说死,不要去地狱那里肯定很多鬼,黑窟窿咚的,我们待在伦敦不好嘛,伽闻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伽闻目光温和低头望他,眼睛弯了弯:“好,陪你待在伦敦,宝宝也长命百岁,一辈子。”
“下辈子也要。”
“下辈子也陪你。”
“下下辈子也要。”
“嗯,生生世世。”
两人就这样互相汲取着对方体温,汲取着一千多个日夜来久违的气息。
月色清浅,心爱之人在身侧,没感知到对方乱抓乱蹭的动作,以为人睡着,伽闻映着微光一点点珍惜地逡巡怀中人漂亮的面貌。
低头吻向额头,与之贴的更近:“我爱你。”
“ Magdalene。”
没想,前一秒,还一动不动熟睡的人,忽地睁开皎若云间月的弯眸,映着细碎月光,戏谑调皮地仰头亲在男人下巴处:“我也爱你。”
“Hill”
“好爱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