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想干什么？等等，会不会是任务？可是游戏为什么要让玩家强吻npc？难道这和情核有关？可是，可是……喵喵喵？
金戈刚刚还算清明的大脑顿时乱成一锅粥，最后一个闪过的念头是——
可以让顾卿歌勾引程橙完成任务吗？
*
时间稍微往前，时镜也正混乱着。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女的要把情敌单约出来强吻她？难道是想给情敌一个别出心裁的下马威？
等等，之前方俊朗不是说顾卿歌把他联系方式都删了吗？真相难不成是她爱的其实是程橙，只是为了引起程橙的注意所以才追方俊朗？
因为太过混乱，所以时镜一下子就被程橙发现了。不过程橙并没介意时镜的跟踪，因为她现在也很混乱。
因为以前从没有在意过这个人，所以对顾卿歌没有丝毫了解，众人之中她可以说是最懵逼的那个。
两个女孩子相顾无言，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程橙先稳定下来。
“你都看见了？”
时镜能说什么呢？她现在不止混乱，还很尴尬。
“我记得她是你的同班同学吧，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
“啊这……”那你可就问住我了，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辜的玩家啊。
“算了。”程橙反应过来，时镜怎么可能知道这个，自己心态还是有些失衡。她闭上眼深呼吸几次，睁开眼时情绪已经完全沉淀下来。
她纤指轻抚过红唇，女孩子的柔软温热好似仍旧残留着，比起男性有种别样的动人。
“嗯……好像还挺可爱的。”似是呢喃细语，又像是有力的狩猎宣言。
“？？？”有人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啊？你、你想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是她先挑起火的。”程橙加重手指的力道，暗示地展示红唇。
“你喜欢女的？不是，你，你不是喜欢方俊朗吗？”
程橙蛾眉轻挑：“这有什么冲突的吗？”
这年头npc都这么会玩的吗？
时镜的大脑彻底死机了。
*
在等待捕捉许晴期间，顾卿歌也不是干等的，她已经想好要做什么了。她打算也问出许晴的真心话。
根据她的常识，谈恋爱是两厢情愿的事，只有许晴也喜欢方俊朗，她才能想办法把他俩凑到一起去。
虽然对她避而不见，但许晴还是准时上课的好学生。只是当顾卿歌想要拉住她时，她显得极为不情愿。
“别走啊，我有事想跟你说。”
“下次吧，我有事。”许晴冷漠回应。
“就一小会儿。”
眼见许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深怕之后会逮不到许晴的顾卿歌当即奉行男女平等原则，硬推着许晴往人少的地方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许晴气得尖叫，引来众人侧目。
“嘘——不要打扰别人。”顾卿歌很淡定。
许晴噎住了，她并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她歇斯底里的一面。而且说实话，她和顾卿歌实际上也没有仇，只是她自己心里别扭闹脾气。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许晴扑腾了几下还是挣脱不开，直到顾卿歌自己放手才获得自由。
走到相对人少的地方许晴耷拉着一张脸气冲冲地道：“你到底什么事？”
“你是不是喜欢方俊朗？”太复杂的开场顾卿歌也想不到，只会单刀直入。
许晴刷地变了脸色，但是顾卿歌不太敢肯定她什么意思，见她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只得继续说：“我跟方俊朗分手了。”
许晴的脸色更阴沉了。
“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顾卿歌不知道她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没有啊，只是我们分手了，方俊朗又单身了，如果你喜欢他的话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够了！我又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施舍！”
“等一下，你为什么会生气？”
顾卿歌抓住气得要走的许晴，赶紧问道。
许晴又被抓住，理智的弦彻底崩了，她竟然一下子挣脱开了顾卿歌的钳制，怒目而视。
“好啊，你想知道是吧？行，我就告诉你！是，我是喜欢方俊朗，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成了她女朋友就可以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你甩了他就要我来接盘？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他喜欢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凭借这个羞辱我吗？！”
“不是，方俊朗喜欢的是你。”
许晴怒气一滞：“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他喜欢你。”
“你，你这样骗我有什么好处？”
“我没骗你，这是他亲口说的。”顾卿歌觉得自己很无辜，为什么真诚待人却总是被人误解她在骗人。
“可，可是，那他为什么要跟你告白？”
顾卿歌毫不犹豫地将方俊朗用吃醋刺激心上人的低级思路和盘托出。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之前不是还答应了他的告白吗？”许晴沉默了很久，最后迟疑道。
这下子轮到顾卿歌沉默了。她总不能跟npc说她是为了完成任务才这么做。
顾卿歌了解过，解释的时候不能沉默以对，否则会被对方往他愿意相信的角度擅自理解，所以她大脑疯狂转动。
做一件事多半是觉得对自己有好处，和方俊朗交往对她有什么好处？方俊朗在普世价值中是优秀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会享受到他优秀带来的好处。
“他这么优秀的人，我跟他在一起肯定有很多好处啊。”
如此直白又自私的表述让许晴失语了。
“……你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顾卿歌快速坚定地回答。
“那，那，那你又为什么跟他分手了？他提的？你愿意？”许晴说着说着不知为何语气充满小心翼翼。
“不是，我提的。因为我觉得我这种想法很不道德，所以决定还是不要继续做下去比较好。”
一般而言社会是肯定一个人遵守道德的合理性的，哪怕会有人说傻，却不会有人说不对，因此顾卿歌很快就找到合适的对答。
“……好，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许晴干巴巴地道。
“那你现在可以跟方俊朗在一起了吗？”顾卿歌期待地问。
谁知许晴听了这话后只是露出些许苦涩的表情，摇摇头，没有答应的意思，而且又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思。
顾卿歌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解开了误会又互通了心意却还是不愿意在一起。不过接下来不论她如何询问，冷静下来的许晴都不肯再吐露心声。
果然她就不应该舍不得技能次数，上来直接用就好了。顾卿歌叹气，点击手环。
许晴眼中的世界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