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紧接着又抛出几把飞刀,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张鹤却在狭小的空间里淡定自如,一把飞刀都没有扎到他,引得观众们连连喝彩。我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又看了看张龙,直怀疑他绑在眼睛上的黑布是假的。
哥俩又表演了几个精彩的节目,天已经黑透了,周围家丁们燃起了火把,县太爷意犹未尽,他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张龙、张鹤行走江湖多年,早就看出了端倪,眼下的节目表演完毕后,就端起了铜盘,向大家求打赏钱。
除了几个自愿打赏的看客,其他人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打赏舍不得,拔腿就走还不太敢。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还是有那么几个看客开始往家走。
“怎么着?看人家表演不给钱,要白嫖呀!掏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已经多了一圈衙役,将观众老爷们围了起来。
“官老爷,我就五十文,家里等着我买米吃饭呢。”
“小人昏了头脑,图了一时乐呵,忘记去百草堂买药给老母亲煎药了。”
......
除了几个被逼迫拿出赏钱的人,其他的都开始哭穷并苦苦哀求。然而,衙役们并不理睬:“废他妈什么话,哪有白看的,掏钱!”
“哗啦、哗啦”,随着打赏钱越来越多,张龙手里的铜盘已经堆得跟小山一样。看客们掏了铜钱或银子之后,陆陆续续地都夹着尾巴跑了,唯留下场地中央的张龙、张鹤还有躲在不远处的我。张龙兴冲冲地掂量着手里财宝的分量,张鹤也得脸上也笑开了花。
这时候,两个衙役走到哥俩的面前:“先别忙着臭美,用了我们这么久的场地,该交点税钱了。”
“那是自然。”张鹤从同盘里抓了一大把赏钱交给了衙役。
“装他妈什么孙子,都拿过来!”衙役并不领情,一把夺过了张龙手里的铜盘。张龙刚要发作,另一个衙役直接把腰刀拔了出来,“怎么着?想造反呐?”
吃过见过的两兄弟知道这次碰到硬茬子了,直接将铜盘交了上去。然而,躲在暗处的我却被气得咬牙切齿,这也太欺负人了。刚要冲出去,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