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聂采言真是无处可逃,无奈之下,他只得半眯起双眼,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同时,他一把拉住身旁正笑得合不拢嘴的二哥,神色焦急地说道:“二哥,此地实在太过凶险,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二哥却一脸疑惑地问道:“走去哪里?”聂采言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二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般作为,又怎能对得起家中的二嫂呢?”
二哥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用力拍开聂采言抓着自己的手,同样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哼,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谁对不起你二嫂?咱们兄弟俩日夜兼程赶来参加举人的考试,如今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早已疲惫不堪,浑身乏力,若不好好休整一番,又何来精力去应对考试?”
聂采言听到这番荒诞不经的言辞,气得直跺脚,大声嚷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尽管去吧!只是小心玩得太疯,到时脚步虚浮,莫说上考场答题了,怕是连张弓射箭都没了力气!”
这一下可真是惹恼了二哥,只见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扬起手来就朝着聂采言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二哥愤怒地吼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污蔑你二哥我无能?”
要知道,这样的话语对于任何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来说,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它不仅仅是对个人能力的质疑,更是严重损害了身为男人的尊严和威信。
聂采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打得有些发懵,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二哥,您误会啦!我哪里有说您无能啊?我的意思是上次在乡试校场比试射箭的时候,您连那把弓都拉不开,根本没法给弓箭上弦呐,我要说的只是这个事情而已呀。”
听完这番解释,二哥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依然带着几分尴尬之色。他转过头去,笑眯眯地看向那些围在一旁的姑娘们,强颜欢笑着说道:“哈哈,诸位美丽的小姐别见怪哈,他不是讲我无能呢。”
而此时,姑娘们一个个早已笑得花枝乱颤,纷纷用手中的手帕捂着嘴巴,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其中一个身着粉色衣裙、模样娇俏可爱的姑娘走上前来,轻轻地推了推二哥的胳膊,娇嗔地道:“哎呀,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要老是站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啦,快些进屋里去慢慢说嘛……”
她话音刚落,其余的姑娘也都纷纷柔声附和起来:“是啊是啊,进去再说吧……”
那一声声温柔软润、犹如夜莺啼鸣般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一般轻轻拂过二哥的心弦,使得他整个人仿佛都飘在了云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然而,与二哥不同的是,聂采言依旧保持着异常的清醒和理智。只见他突然伸手入怀,掏出了那个沉甸甸的钱袋,然后一脸戏谑地对着眼前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大声说道:“诸位美丽的姐姐妹妹们听好了!咱们兄弟二人此番出门在外的所有盘缠都由我保管着呢,我家二哥兜里可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哦。倘若你们愿意做这桩铁定赔本的买卖,那就尽管去招呼他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