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慑于村长的威严,纷纷散去,嘴里还小声议论着。
村长走到陈烈母子面前,叹了口气,对李春红说:“春红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你也不能跟人家吵啊,多伤和气。”
李春红眼圈红了,哽咽道:“村长,他们说冬冬成分不好,说我儿子娶她要吃苦头,我……我心里难受啊!”
村长拍了拍李春红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也得理解他们,老百姓嘛,见识少,思想落后,说几句闲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陈烈看着母亲委屈的样子,心里也堵得慌。
他深吸一口气,对村长说:“村长,冬冬的事,您看……”
村长摆了摆手,打断陈烈的话:“烈子,你的事我放在心上了。我一早就把申请打上去了,我本人做你们的见证人,也愿意做担保人。如果这婚结不成,我就去市里找,绝对把这件事办了!”
陈烈和李春红都愣住了,没想到村长已经默默地做了这么多。
李春红擦了擦眼泪,感激地说:“村长,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
村长笑了笑,说道:“这都不算啥,烈子是好小伙,冬冬也是好姑娘,你们的事我肯定得帮一把。烈子,以后好好干,别辜负了冬冬,也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陈烈重重地点了点头:“村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冬冬的!”
看着村长离去的背影,陈烈心里这才好受了些。他扶着母亲回到屋里,李春红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她拉着陈烈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烈子,妈知道你心里苦,但是为了冬冬,咱们得挺过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好好过,让那些嚼舌根的看看,咱们的日子过得比谁都好!”
陈烈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他知道,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家,他必须更加努力,更加坚强。
当天夜里,县城看守所。
马跃进蓬头垢面,眼神呆滞地坐在囚室的角落里。判决书已经生效,他即将被送往市里的监狱服刑。
冰冷的手铐脚镣,阴暗潮湿的囚室,这一切都让马跃进感到绝望和恐惧。
“哐啷”一声,牢门打开,狱警喊到:“马跃进,出来!”
马跃进浑身一颤,他知道,自己该上路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狱警走出了囚室。
一辆破旧的囚车停在看守所门口,车身上锈迹斑斑,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狱警将马跃进推上囚车,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扶着冰冷的铁栏杆,爬进了车厢。
囚车里挤满了犯人,空气污浊,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和绝望的气息。
马跃进找了个角落坐下,他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人。
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就在囚车启动的瞬间,马跃进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车厢后部的铁板,他突然发现,那块铁板似乎有些松动……
一个念头在马跃进的脑海中闪过,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