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黑子也长了起来,站起来能到赵二河的腰胯。
两个月来赵二河将黑子训的还算可以。
最起码能听懂一些最简单的指令。
起初倒有护食的心思,不过被赵二河一拳将它的脑袋差点打成脑震荡后,黑子就再也没有护食的现象了。
将肉捞出来,赵二河又将早已准备好的麦粒倒入锅内继续煮,什么粥也没有带着肉汤的麦粒粥香。
这锅粥比往日都要浓稠了许多,一年了,也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吃饱喝足,将所有食物尽数吃掉,黑子在一旁啃排骨也香得很。
这时赵二河想起先生对自己说的话,稳固根基,不骄不躁。
他尝试运转了一下功法,发现自己的气息不稳,灵气流转时而顺畅时而阻滞。
他很难将灵气都控制在一个平衡点,如果将自己的经脉比作一条河道,在他引导时,有的地方湍急,有的地方淤塞。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先生说的话。
若是不稳固根基,强行运转功法,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第二天,在山上的赵二河下山去了一趟许三哥家,送了一斤的肉。
在村里,他唯有许三哥这么一个朋友。
至于那堂兄堂嫂,不提也罢。
回到葫芦山上日子一天天过去,赵二河不断稳固根基的同时,也悉心照料着地里的药材。
半年后。
赵二河已经将自己的根基牢牢稳固住。
对聚气拳的领悟也上了一个层次,如今他可以一拳打碎重百斤的巨石。
这天赵二河赤着胳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
像往常一样,手持小绿瓶给药材浇水。
地里的半参皆已露出几枝嫩叶,每一株下面有数十条根须牢牢地抓住地面向下延伸。
那根须有的粗壮,有的纤细,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大网。
当初种植的当归,如今也散发出一股独特的药香,香气中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新。
赵二河放眼望去,当归那粗壮的根茎深深扎根于土壤之中,根须纵横交错,几乎都要破土而出。
而那八角莲在这半年的悉心照料下,已长成了半人高。
赵二河惊喜地发现,这八角莲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竟然长到了九角莲,比平时的八角莲要多出一角。
那第九个角微微弯曲,犹如一个小巧的钩子一样。
这一发现让赵二河很是欣喜。
至于很早就种下的通心兰,放眼望去,则更是呈一片紫气东来的壮观模样。
那些紫色小尖尖直冲天际,通心兰的根茎要比赵二河之前卖掉的粗壮得多。
那粗壮的根茎犹如一根根坚实的柱子,稳稳地支撑着整个植株。
赵二河仔细观察着这些通心兰,根据他的推算,很有可能已经到达了二十年的年份。
天气回暖,赵二河在一个月前就将棉衣脱下,折叠好放到了屋子里面。
自己去年买的那些聚气丸,只剩下了两颗。
算了算时间,足有半年未下山了。
赵二河伸了懒腰,准备出门去给药材浇水,忽然眉头一皱,耳朵微动。
葫芦山上,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