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疼!”
不知过去多久,赵二河终于醒来。
他记得很清楚,在昏迷之前,脑袋曾经在墙壁上狠狠撞了一下。
只是当他右手碰到脑壳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
没有啊,脑袋上一点伤都没有,难道是他记错了?
“不行,没人指导,这图是不能接着练了,得去找张大根一趟。”
恐怕那家伙就是在这等着自己,准备额外敲一笔钱呢。
赵二河想到这里,马上收拾东西下山。
他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给麦地浇了一遍水,又随身带了两斤麦子当口粮。
至于钱,上次给张大根一串钱后,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了,只能用麦子充饥。
一个时辰后,大庄镇,青狼帮驻地。
当赵二河兴冲冲赶到这里后,却意外得知一个坏消息。
张大根去了县城办事,归期不知!
“哎,真是倒霉。”
赵二河叹了口气,迈着步子有些无聊的在镇上闲逛起来。
今日的市集,还是跟往常那般热闹,但对于囊中羞涩的赵二河来说,只能悄悄往嘴里塞了一把麦子。
他本来打算一边练功,一边在葫芦山顶开荒。
现在的一亩地,只要开成三亩,绝对吃喝不愁。
可经过上次自己晕倒后,他也不敢再练了。
赵二河很清楚,万一被堂嫂一家人找上门,到时候新仇旧恨,他肯定会倒大霉。
就在这时,当赵二河耳边传来阵阵读书声时。
他突然浑身一颤,停在原地。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镇子上的私塾,以前姐姐就是在这里念书的。
五年前,赵二河来过私塾好几次,每次姐姐在屋内读书,他就在院子里玩耍。
等姐姐做完功课,就会带他去吃好吃的。
“你是赵二河?”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赵二河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发现面前多了一名年约六旬的老者。
他头戴布帽,身穿长褂,手中拿着一卷书,正眼神诧异的注视着赵二河。
“王夫子,你好!”
赵二河搓了搓手后,连忙开口打招呼。
这位王夫子,就是姐姐曾经的私塾先生,没想到五年过去,他还认得已经大变模样的赵二河。
“好孩子,长大了……”
王夫子叹了口气,又道:“你姐姐……”
他正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打住话头,改口问道:“你今天过来,是不是遇到了难处,有的话,尽管讲出来。”
赵二河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对啊,他怎么那么笨,一点都想不到。
王夫子可是整个大庄镇最有学问的老夫子,虽说当年只是考了个秀才,但却在将军府当过三年幕僚,算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
赵二河也没客气,直接说出了内心的困惑,还将那两页纸递给了王夫子。
盏茶工夫后,只见王夫子微微摇头,面色严肃的道:“你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没人亲授,却敢私练内功!”
“也就是你运气好,不然这个时候,你的尸体肯定都硬了!”
啊,这么吓人?
赵二河一听,当即后怕不已。
他一个乡下穷小子,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