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粟话落飞快的挂断了电话,是以没听见肖东南肆意又带着得偿所愿的笑声。
“啧啧,我以为你上哪儿去了呢?”
宋明修推门进来,一边走,说着话还点点手腕上的表。
“十分钟,就十分钟,还得抽空打个电话呢,谈恋爱的人这么腻歪吗?”
“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又不是异地恋,这黏糊劲,看得人牙酸。
真就不会腻吗?”
肖东南收了手机,瞥了进来的宋明修一眼,“你的事儿处理好了?”
宋明修,“嗐,再看呗。”说着指尖点了一根烟,烟盒随便往肖东南面前的桌上一扔。
“倚老卖老的老顽固。”
黎粟挂了电话直接出了门,跟肖东南打电话钥匙都忘记拿了。
跑出来发现没拿车钥匙又腾腾腾往回跑。
黎平接到黎粟电话就从山上下来等着她了。
“大哥,我二哥呢,你们跟我一块儿去刘山村吧。”
来的路上黎粟给黎平打了电话,黎平就从山上下来了。
“他去找黎正了,我喊他一声。”
黎平也没动,就站在路口嚎了一嗓子,没一分钟黎辉就从村长家院子跑出来。
“你哥喊你干啥去呢这么急?”村长听见黎平喊黎辉问道。
黎辉边走边说,“粟粟要去买树苗,让我俩也一起去。”
村长,“还买苗?现在种?”
“对,我先走了叔,等回来再说。”
黎辉往院子外跑,黎正和村长叔就站在院子的墙头看。
看着黎辉和黎平上了黎粟的车,开走了,黎正扭头问老爹,“爸,你不是说山上都种了好些种树苗了吗?还种?”
村长回到院里,坐在椅子上磕磕烟袋,“你当那百八十万买两座荒山在那放着玩呢?”
“多少?”黎正声音陡然抬高。
村长看了儿子一眼,“鬼叫什么?”
黎正惊呆了,“不是,粟粟这么有钱吗?”
听说黎粟包山了是回事,但是知道她实打实的花了这么多出去又是一回事。
那前年有外地的老板来这边租他们的地种花,搞花卉种植基地。
那都不敢多租时间,就一年一年的租。
就是怕万一搞不成,白花钱。
果然,就种了第一批,后面就没动静了。
那地都荒了,有大半年的承包费一直拖着没给。
后面险些闹起来,勉强才给租金要到手了。
黎正,“粟粟一个女娃这么有魄力的吗?直接承包了七十年,那万一要是搞不成咋整?
这不是一分两分,那么多钱啊!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啊!”
村长,“瞧你那没见识的样儿,没见过一百多万啊?”
黎正,“爸,你见过啊?”
村长:老子可不是见过,那卡还是当老子面刷的呢。
老子当时可没像你小子一样大呼小叫的。
村长选择性失忆当时眼睁睁确认黎粟卡里刷出去一百多万,那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村长的腿肚子打颤的画面。
他们这土生土长的,往上数个三四代那都是贫农,祖上种地,到他们这还是种地。
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敢想那发财的事。
思维有局限,村长一开始也不理解黎粟一个好不容易考出去大城市工作的大学生,咋又跑回来包山了。
也是和黎粟了解过之后,才感叹时代不一样了,机遇也不一样了,没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能折腾出个花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