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晚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柔和的注视着明玄,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不是有百解丹吗?为何没有用,话说你这个样子真的不忍直视!”卿晚笑着开口预先打破了沉默。
“你把赌注押在了五皇子的身上?”明玄未答反问道。
“算是吧,十年之期已至,他要回南尘了,我想要堂堂正正的回去,只好是他!”
“如何才算堂堂正正?”
“过几日我母亲要为我和唐宣办一场马球会,明公子可要来瞧瞧热闹?”
“你要嫁给他!”
“是!”卿晚淡然的应道,转过身去朝屋内走去,临进屋门之际,她的步伐缓了下来。
“把药吃了吧!人在深渊之中,就不该把心思用在儿女情长上,当初我救你之时,你身上的决然,那般清晰!如今,你也该拿出那份决然,回东离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她止步在门口,淡淡地说完,无一丝留恋进屋转身关上了房门。
明玄望着门前一点一点消失的身影,心中涌起无尽的苦涩,他默默地从腰间摸出一粒药丸,轻轻放入口中,那种微苦的味道瞬间在舌尖上散开,他转身脸色苍白如纸,双目如寒潭般深邃,他施展轻功,身形如风般轻盈,飘然而去,未留下一点痕迹,他走得那般决然,亦如他来时的那般!
“ 阿姐!”灵儿的声音自门外轻轻传了进来,带着些许担忧。
“进来!”卿晚的声音沉稳而淡然,如静水深流,没有一丝波澜。
灵儿应声而动,端着药碗缓缓推门而入,卿晚立在窗前,屋内已然熄了灯火,唯有月光如银,从窗户斜射进屋内,照在安静的地板上,洒在她轻柔的裙摆上,映出淡淡的银色光晕,寻着月光她缓缓走到卿晚身前
“阿姐,喝药吧!”灵儿轻声说着,语气中透出担忧与关心。
卿晚微微侧身,目光落在灵儿手中的药碗上那碗中药汁颜色深沉,透出淡淡的热气。他缓缓起身,伸出手来接过药碗。
“你可是觉得我狠心?”卿晚轻叹一声,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夜色如墨,月色清冷,轻叹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她的话语里,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像是面对无法言说的挣扎与抉择。
灵儿闻言摇头坚定的说道:“阿姐做事自有考量,我都听阿姐的!”
“我与他终究不会走在同一条路上!”
灵儿的目光流转在窗柩上透进来的光晕上,她深深地信任并支持着卿晚,她理解卿晚的无奈和艰难,懂得卿晚冷静又多面的外表下,是肩负了怎样的压力与责任!
她抬头望向卿晚,只见卿晚将手中的药碗轻握得更紧了些,她隐隐可以感觉到,卿晚说了那些伤人的话语后,那份深沉的自责与深切的无奈,卿晚的情绪在这安静的夜风中如微波荡漾,令她无法忽视。
那一瞬间,灵儿仿佛能够闻到细微的药香气息,在静谧的月色中悄然扩散开来,这股香气夹杂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像是一把利刃,勇敢的隔断了这夜色,弥漫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像是一个无声的见证者,见证着这个深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她默默的退至门外,不多时房内,又燃起了烛火,烛光摇曳,月色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