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有问题。
红颜祸水，古人早就说死了的！
“她真的是日谍？”
“如果不是，你枪毙我。”
“先不管她。尽快回到南京再说。”
“好。”
王云肖当然没意见。
这种日谍，当场抓了，没什么用。
还没有过硬的证据。
重要的是将她背后的人挖出来。
如果是她愿意主动的上钩最好。
刚才和她山南海北的胡扯一顿，就是希望对方会对自己产生兴趣，然后主动的扑上来。
他拿自己当诱饵。希望这条美人鱼会上钩。
一路顺畅。
顺利到达南京下关火车站。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但是火车站依然热闹。
下车。
果然看到毛秘书。
这个时候的毛人凤，还是泯然众人矣。
当然，王云肖不敢小觑对方。
十年以后，毛人凤最终能上位，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传说中的笑面虎，说的就是他。
口蜜腹剑。
笑里藏刀。
有机会必须跟着好好的学习学习……
“你就是王云肖？”
“毛秘书你好。我就是王云肖。”
“不错。年轻有为。”
“谢谢毛秘书夸奖。”
“这次匆匆忙忙的叫你过来，没有什么不方便吧？”
“随时听从长官召唤！”
“不错。”
毛人凤很满意。
有关王云肖的资料，他已经研究了好多次。
确信眼前这个家伙，确实有特殊能力。但是自身毛病也非常多。贪财，好色，一个都跑不掉。
功劳非常多。错误也不少。
还公然将女人带回去办事处。还公然同居。
整个复兴社，以前还真是没有谁敢这么干。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人，用起来才放心。处座才会信任。李静芷的事，处座也默认了。
人才难得。女人算什么。无伤大雅。
“毛秘书，王云肖发现火车上就有日谍。”杨善夫低声说道。
“谁？”毛秘书立刻警醒。
“就是那个女老师。叫方慕雨。是金陵女子学校的。”
“知道了。”
毛人凤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慕雨一眼。
就这么一眼，他已经记住了对方。下次遇到，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来。
身为秘书，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过目不忘。
方慕雨很淡定。发现这边有人在看他，还礼貌的微微弯腰，算是行礼。
王云肖含笑的朝她挥挥手。表示还会再见。
嗯，一定会再见的。
就看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希望不是在刑讯室。
那就真的是辣手摧花，香消玉殒了……
“还有……”
杨善夫将闸北火车站发现的日谍也说了。
毛人凤眼神冷冷的闪动。表示他知道了。但是没有表态。只是口头对王云肖进行了表扬。
王云肖于是明白，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复兴社的作战重点，依然不是日谍。
之所以将他急急忙忙的召来，是日谍太过分了，踩到了戴老板的脸上。他才要恼怒的反击。
一旦反击完，抓到袭击鸡鹅巷的日谍，估计暂时又没下文了。
归根到底，戴老板是围着委座打转的。
委座现在的心思，不在日寇身上。复兴社和日谍全面开战，不划算。
沉默寡言。
这种大政方针，轮不到他来指指点点。
说多错多。
“你们先去亚新饭店休息。”
“亚新饭店？”
王云肖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好像某个谍战剧里面的故事，就是从亚新饭店开始的。
自己应该没有穿越到某个影视剧里面吧。
“亚新饭店是我们复兴社自己办的。”杨善夫简单介绍，“一般接待都在那里。还可以在那里临时开会，商讨工作。”
“明白了。”王云肖点点头。
原来出差公干有酒店住啊，幸福。还以为要住鸡鹅巷呢。
有得享受必须享受。
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丁墨川等人也下车。
“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毛秘书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先去亚新饭店。”
“好。”杨善夫答应着，示意王云肖跟自己走。
王云肖内心暗暗的疑惑。
不是说复兴社和党务调查处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这个毛人凤跑去和丁墨川打招呼？不怕戴老板在背后收拾他？
给个水缸毛人凤做胆，都不敢违抗戴笠的指令。
“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杨善夫难得笑了笑，“这里是天子脚下。在委座面前，必须精诚团结。”
“明白了。”王云肖表示受教。
果然大家都是影帝。光头自己也是。一群影帝飚戏。
飚着飚着，一部分转进孤岛，一部分转进功德林。完美。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汽车到达亚新饭店。
路上所过之处，和上海相差甚远。
无论是从人口数量，还是繁华程度，金陵都无法和淞沪相比。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驻军更多。
而且没租界。
淞沪是有钱人多。金陵则是权贵多。
可以套用一句话：不到淞沪，不知道钱少。不到金陵，不知道官小。
“伱住312房间。”
“好。”
很快，王云肖拿到钥匙。
没有门卡之类的说法，就是一条普通的钥匙。挂着一个木牌。
开门。
进入房间。随手放下东西。然后走到窗边。
先学着谍战剧里面的主角那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万一情况不对，可以及时跑路。
然而，跳窗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是三楼。别人可能没事。他这么直挺挺的跳下去，肯定会没命。
利用床单作为绳索？
高明。
可是，他不会啊！
之前都没学过。也没有训练过。
急急忙忙的，估计也搞不好。所以，跳窗绝对不是上上策。
那遇到危险怎么办？
凉拌……
就他一个小萌新，能做什么？
别人一个个都是蛇蝎大佬，如果真的要弄他，哪里轮到他有逃命的机会？
所以……
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王道。
“笃笃！”
“笃笃！”
有人敲门。
过去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人。
“张队长，周科长请你到小餐厅，”陌生人说道，“一边吃饭，一边交流情况。”
“谢谢。”王云肖立刻出发。根据指引来到小餐厅。
早就饿了。早就等着吃饭了。
交流情况什么的不重要。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他才不会自己掏钱吃饭。
这是公事。必须公家报销。他一个子儿都不舍得掏。
发现杨善夫已经来了。
还有其他五个大人物。
主位坐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情报科科长周伟龙了。
根据李伯齐的说法，这个周伟龙，绝对是一只不吠的狼狗。专门咬人。
“报告！”
王云肖站在门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头看着他。
杨善夫站起来，给大家介绍：
“他就是王云肖。”
“长官好！”
王云肖立正敬礼。面转半圈。
主打的就是一个精神小伙。表示自己很有精神。
“我给你介绍。”
“这位是第五行动组组长，阎广坤。你之前见过的。”
“这位是第二组组长，刘道武。”
“这位是第三组组长，戴一策。”
“坐在主位的是我们情报科周伟龙周科长。你应该听说过。”
杨善夫一一介绍。
王云肖再次敬礼。表示小萌新有些紧张。
别人至少都是行动组组长。就自己一个小队长。看来，想要安安静静的做干饭人，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真的很饿……
周伟龙站起来。来到王云肖的面前。
伸手。
握手。
很热情的样子。但是王云肖知道对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都是笑面虎。都是要吃人的。
在这边，没有李伯齐罩着，事事都得小心谨慎。
否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别人拿小口袋装了，然后扔到长江里。死不见尸。
“先吃饭。”
“是。”
“吃饱饭，再干活。”
“是。”
王云肖从善如流。
杨善夫已经准备好位置。就在他旁边。
桌子上只有杯筷碗碟。都是空的。没有食物。想要食物。自己到旁边去拿。
哦，这个年代，已经有自助餐了。和后世没什么区别。
饭菜的主打的就是分量。油水足。都是要干活的糙人。
鸡鸭鱼肉都有。
王云肖想要来一点炸鱼块，结果发现刘道武凑过来了。
“长官……”
“张队长，来点南瓜饭？”
“谢谢。”
王云肖将碟子递过去。
刘道武立刻将一大勺南瓜饭重重的按在他的碟子上。
分量非常充足。
足够三个人吃。
王云肖：……
妈卖批的，这个家伙不安好心。让老子吃那么多南瓜饭。
南瓜饭有什么好吃的。复兴社穷到这样的地步了吗？如果是在淞沪办事处，他绝对会骂娘的。伙食费都让你们贪没了？过分啊！
老子要吃肉！吃肉！吃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大老远的跑金陵来南瓜饭。老子脑袋还没秀逗。
“张队长。”
“哎！”
王云肖随口回应。
发现是戴一策过来了。这个家伙还戴着眼镜。
呵呵。近视眼居然也能做行动组的组长？不错。身残志坚。值得嘉许。但是，你手里那一勺酸黄瓜是什么意思？
妈卖批的，你也想要坑老子是吧？给老子整那么大一勺酸黄瓜！
果然，戴一策热情的说道：“来，尝尝我们复兴社的特色菜酸黄瓜。平时可是吃不到的。”
“谢谢……”王云肖悻悻的将碟子递过去。
问候对方一万次。
但是还得说谢谢。
一大勺酸黄瓜全部扣在了南瓜饭上面。
“必须吃完啊！”戴一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浪费粮食可耻。处座也不允许。”
“卑职明白。”王云肖很想将整个碟子都扣在对方的脸上。
可惜，也就是想想。这里是金陵。是复兴社的总部所在。
那位处座虽然没有露面。但是，如果自己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他肯定不会支持自己。
说白了，别人欺负自己也是有理由的。
首先，他没有任何根基。一个熟人都没有。除了李伯齐，谁都不认识。
其次，他不属于任何派系。黄埔系、军政系、湖南帮、广东帮，哪一个都不靠。他就是半路出家的。孤家寡人一脚踏进复兴社的大门。
再次，他自身的战斗技能一般。除了欺负叶万生，谁都欺负不了。
三条全占，de-buff拉满……
“南瓜饭配酸黄瓜，人间美味。”刘道武笑呵呵的补上一句。
“谢谢长官栽培。”王云肖肃然回答。
都演戏是吧？行，演戏。老子但凡吃一口南瓜饭，吃一块酸黄瓜，老子就不姓张！
大不了跑路。掏枪将伱们全部biubiubiu了，然后落草为寇。
对。落草为寇。只要熬到1937年7月7日，系统激活。那就是要枪有枪，要炮有炮，还怕你个蛋蛋！
随手将碟子放回去桌上。到旁边拿一个空碟子。然后来装炸鱼块。
还有其他什么八宝鸭、大盘鸡、红烧排骨、油焖大虾、糖醋里脊……都来一大堆。将碟子堆的满满当当的。
这才施施然的回去自己的座位。放下。将南瓜饭和酸黄瓜推一边。
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
你给我。我道谢。但我就是不吃。难道你还能灌我？
呵呵，来啊……
戴老板也不可能强迫我吃南瓜饭、酸黄瓜。
埋头苦吃。先来点炸鱼。不错。确实是香。
觉得南瓜饭、酸黄瓜越来越碍事，于是越推越远。刚好旁边有空位，于是直接放到西伯利亚那边去了。
周围所有人都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刘道武和戴一策的脸色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有人说话。
王云肖知道自己得罪人了。
但是……
得罪了就得罪了。没啥大不了。
他又不怕得罪人。
说真的。要是自己本事再强一点，他都敢掀桌子。
凭什么要看你们的脸色！
老子是来抓日谍的，不是来被你们欺负的。
你们有本事就动手杀了老子。但是明面上，老子绝对不会吃亏。滚一边去。
伸手一推。继续将南瓜饭和酸黄瓜推的远远的。
“张队长好本事。”刘道武终于开口了，“真是过江的猛龙啊！”
“你们如果将日谍抓住，也不用我大老远的跑来。”王云肖刚好吃掉一只油焖大虾，直接将对方嘴巴堵住。
主打就是一个诚实。
要的就是直白效果。
我就是说你们不行。怎么啦？你们就是不行。
如果你们行的话，戴老板又何必将我大老远的从上海调过来？路上浪费好几个小时呢！
从日谍发起袭击到现在，差不多十个小时过去了。你们都还没有找到人。你们还有面子给我下马威？亏你们都是组长、科长。联手欺负我这个小队长，有意思吗？呵呵。抓不到日谍，我看你们面子往哪搁。
“我们不过是暂时歇一下……”
“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歇一下是什么意思？”
“你……”
刘道武差点暴怒。
幸好又悻悻忍住。
戴一策眼镜背后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
“杨科长。”王云肖忽然说。
“什么事？”杨善夫回应。
“他们两个，是我们行动科的吧？不是你们情报科的人吧？”
“是你们行动科的啊！”
“哦。我还以为他们是情报科的。”
“呃……”
杨善夫无语。
这个刺头。真的是刺头。
直接就将两个组长架在了火上烤。完全不怕事啊！
刘道武：……
戴一策：……
两人面面相觑。
这才意识到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王云肖这是故意挑拨离间，栽赃嫁祸。故意将事情闹大。上升到两科对立。
其实，他们完全是冲着李伯齐来的。
他们都看李伯齐不爽。李伯齐没来，于是就想要给点颜色王云肖看看。
没想到，这个家伙表面接受，背后一套。
问题是，他们的确是行动科的人。王云肖也是行动科的人。在情报科的面前，行动科内讧。那是要给人笑话的。
这件事，行动科科长王世英知道以后，肯定不高兴。
混蛋！
小小年纪，这么阴险！
情报科长周伟龙咳嗽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都吃饭！”
“吃饱做事！”
气氛开始尴尬。
王云肖埋头苦吃。
懒得去想其他人。想了也没用。
反正，只要没弄死老子，老子就肯定会报复。不择手段的。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
一切报复手段，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哪怕是落入地狱！
刘道武忽然又作妖，冷冷的说道：“张队长本领非凡，抓了那么多的日谍，也给我们介绍介绍经验呗……”
“抓日谍需要什么经验？有手就行。”王云肖刚好吃完一块炸鱼块，头也不抬。
“你……”刘道武的脸色，终于是黑得好像锅底似的。
其他人也不说话。免得王云肖又怼回来。
这个小家伙，似乎谁的帐都不卖啊！李伯齐是怎么教的？
不对……
是李伯齐哪里掏回来的？
这样的宝贝，谁不想要？
“那就抓一个日谍给我们看看。”刘道武咬牙。
“行。带着你的人跟我来。”王云肖站起来。刚好吃饱了。拿起餐巾擦擦嘴。“我负责点人。你负责抓。”
“你……”刘道武差点咽气。
好嚣张。
玛德。太嚣张了。
将筷子一放。霍然站起。接受挑战。
其他人：……
都是无语。
嘴炮还不够？还要来真的？
话说，谁知道日谍在什么地方？怎么抓？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王云肖！”
周伟龙深沉的叫道。
他也觉得王云肖有点过于年轻气盛了。
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报告科长，外面就有日谍。可以抓完再回来吃饭。”
“什么？外面就有日谍？”
周伟龙顿时就坐不住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须知道，袭击发生以后，处座是非常生气的。他们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换谁都要生气。
都被日谍打上门来了。还能忍？
处座恼怒的都不说枪毙了。要将日谍硬生生的吊死示众呢！
“胡说八道！”刘道武冷笑一声。
“跟上！”王云肖摆摆手。直接走出餐厅。头也不回。
其他人：……
都是面面相觑。
这是来真的？外面真的有日谍？
“走！”
周伟龙果断下令。
所有人立刻准备。
各自招呼自己的部下。其他人都在下面吃饭。
王云肖大踏步的向外走。后面跟着阎广坤。对于王云肖抓日谍的本事，阎广坤是最清楚的。
刚才阎广坤不敢说什么。但是，有功劳的时候，他绝不落后。
刘道武什么的，早就被他甩在了背后。
“王云肖，你看人手够吗？”
“足够了。”
王云肖一边回答。一边走出亚新饭店。
外面有很多人。有汽车来来往往。人员也是络绎不绝。街道两边还有各种摊贩。
也有擦皮鞋的。也有黄包车在等人。一切都很正常。
至少，阎广坤就没看出什么不对。
他们经常在亚新饭店出没。对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
“日谍在哪？”
“前面那个擦鞋匠。”
“啊？”
阎广坤愕然。
擦鞋匠？天天见啊！他是日谍？
不可能……
“八嘎！”
忽然间，听到王云肖大叫一声。
他是对着那个擦鞋匠吼叫的。
其实，看到王云肖他们出现，擦鞋匠就已经察觉不对了。
他是日谍。有间谍的敏锐。
王云肖一出现，他就判断出，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八嘎！”
“站住！”
“不许动！”
王云肖一边跑一边叫。
那个擦鞋匠发现情况不对，拔腿就跑。
他也是非常警醒的。他立刻判断出，自己是暴露了。对方就是来抓自己的。
为什么？
因为王云肖是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冲着自己来，还能是什么好事？
而且，对方还喊出了八嘎字样。
“抓住他！”
“抓住他！”
阎广坤立刻反应过来了。
王八蛋！这个擦鞋匠真的有问题！没问题他跑什么？
没想到，日谍真的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不用说，对方盯的就是亚新饭店。就是在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
“追！”
周伟龙在后面也看到了。
果然有日谍。那个擦鞋匠就是日谍。可恶。居然被他给骗过去了。
他也经常在亚新饭店出没。对这个擦鞋匠也很熟悉。还曾经多次找对方擦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结果王云肖一来，这个擦鞋匠立刻暴露。
恼火。
终日打雁，结果被雁啄了，这还能忍？
“追！”
“追！”
急忙下令。
无论如何，必须抓到这个擦鞋匠。
擦鞋匠绝对有问题。
周伟龙甚至都想好了，擦鞋匠是日谍最好。如果不是，也要将他打成是。
否则，怎么向出离愤怒的处座交代？
“啊……”
“日……”
“谍……”
后面的刘道武脸色煞白。
怎么回事？真的有日谍？还是那个擦鞋匠？
晕……
不可思议。
匪夷所思。
那个擦鞋匠怎么可能是日谍？
然而，王云肖稍微试探一下，就将对方试探出来了。王八蛋。难道抓日谍真的是有手就行？
可恶！
就在眼皮底下啊！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就没有试探一下？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砰！”
“砰！”
忽然听到枪响。
抬头一看。发现是站在不远处的王云肖开枪。
擦鞋匠跑的很快，他追不上。于是懒得追。
反正追捕的事情，有阎广坤他们负责。他们应该能追到。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准备背黑锅的刘道武。
日谍，我已经指出来。
没有抓到人，就是你们不行。说破天，也是伱们垃圾。
“追！”
“追！”
刘道武反应过来了。
追捕是自己的责任。他刚才还在和王云肖较劲来着。
如果抓不到这个擦鞋匠，被处座收拾的，肯定是他。但是抓到了，则是有大功。你看阎广坤都抢在自己前面去了。
“追！”
“追！”
那边，戴一策也指挥自己的部下迂回包抄。
有人后面追。有人两侧包抄。这都是基本的战术。反应过来以后，大家都拿出吃奶的力气。务必抓到目标。
白痴都知道，抓到人，绝对是有奖赏的。
“不错。果然慧眼如炬。”周伟龙来到王云肖的身边，心悦诚服的说道。
“都是长官教导有方。”王云肖条件反射的回答。
“都是李伯齐教你的？”
“是。”
“谦虚了。李伯齐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报告科长，我是有一点点特殊能力，能够嗅出日本人的味道。一般情况下都是准的。但是偶尔也会有遗漏。”
王云肖故意没有将话说的太满。
以后还要“贪墨”几个日谍中饱私囊呢。不能将话说死了。
“你这能力不错。”
“谢谢长官栽培。”
“抓到日谍以后，我一定帮你请功。”
“谢谢……”
王云肖机械的回应。
忽然看到阎广坤他们抓到人回来了。
呵呵。不错。毕竟是行动科的人。抓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擦鞋匠果然跑不掉。
这不，抓到人的阎广坤远远的兴奋大叫：
“他自己承认了！”
“他就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