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0§ 自己立身的根本

《并汉春秋》：……南郑李休，表字子朗，有智略。中山祝广为益州牧，休为州从事。兴平二年，夏，大旱，时汉中有甘露降，休见主公并州牧董先麾下有精兵数十万人，遂建言赤气久衰，黄家当兴，欲先举号，先不听。……

接下来公孙瓒军心不稳。

沮授和于扶罗稳步推进。

史涣和许褚在娄圭的辅佐下。

同样步步向北紧逼。

公孙瓒倒是想发起冲击。

但前有武刚车。

有燧发枪，有制胜将军炮，有回回炮，有三床弓弩。

还有数不清的诸葛连弩。

他们根本无法获胜。

而原本在三面山中埋伏的公孙瓒士卒。

被刘雄鸣他们从后背来了一下。

本来是埋伏人的人，结果变成被埋伏的人。

公孙瓒只能在左右的护送下仓皇逃窜。

于扶罗和呼厨泉奉命追击。

但公孙瓒毕竟是公孙瓒。

他击杀于扶罗，为自己争取了生的机会。

可怜的于扶罗。

命丧鲍丘水畔。

董先得知消息。

命全军哀悼，并安排人将他送往嵬白山烈士陵园安葬。

同时还亲手给在灵丘享受退休生活的羌渠去了封邮书。

并安排于扶罗的儿子去卑接手于扶罗的南匈奴仆从旅。

接下来公孙瓒逃到易县。

陆陆续续收拢了一些兵马。

固守易县。

而袁绍得知董先动手的信号。

他选择进军博陵高阳泒水畔。

并让曲义率前军进驻鄚县。

但让他保持警戒，不许攻击。

袁绍害怕董先假装出击。

其实是将祸水南引。

让公孙瓒与自己先斗个你死我活。

然后他再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所以当公孙瓒逃往易县，收拢兵马时。

袁绍都不敢有所动作。

因而失去剿灭公孙瓒的最佳时机。

其间曲义再三谏议。

让袁绍出兵。

但袁绍疑神疑鬼。

始终不肯下定决心。

直到董先派人来知会时。

袁绍才恍然大悟。

但董先已安排好幽州驻守。

还让人严守巨马水北岸。

并在水畔打造碉楼防备袁绍。

袁绍急令曲义攻打易县。

自己则转头攻打渤海等地。

奈何易京经过公孙瓒经营。

以铁为门，围堑十重。

于堑里筑京，皆高六丈。

为楼其上，中堑为京，特高十丈。

又如何会那么容易陷落。

结果是曲义兵困粮乏。

只带数千人退走。

甚至出征的辎重也尽归公孙瓒所有。

袁绍气急败坏。

以曲义败军为由。

下令处死曲义。

曲义成了攻打易县不利的替罪羊。

说到底袁绍想杀曲义是早有先兆。

从界桥之战，到龙凑之战。

甚至收复邺城，追杀于毒。

曲义所立皆是首功，大功。

这令曲义日渐骄横。

于是袁绍生出除去曲义之心。

攻易县不下，只是借口而已。

事后董先听沮授等人说起收复幽州各郡县的情况。

比如有人听说先锋军来了，于是执杀公孙瓒所置的长吏。

而平常与董氏合股的地方豪右这时也改旗易帜。

带领家族归服先锋军。

比如渔阳泉州的王松。

不仅带着本县归服。

还跟刘放一起，说服安次、雍奴二县一起投降。

董先收复幽州。

消息传开。

令冀州人羡慕。

于是北上灵丘的人再次多了起来。

比如仲长统、李孚。

还有邢颙。

就是那位和田畴一起北上灵丘的河间鄚人。

只不过，当初他还没看到董先的潜力。

于是回了家乡。

如今袁绍和董先两场战役的对比。

那他坚定了立场。

而董先仍旧和以前一样。

新人先上桃花山。

至于幽州。

董先上表，由高显县长杨沛代行幽州牧一职。

同时让梁辰和田畴接替沮授。

带领黄天师继续经营扶余东北各地。

适时覆灭前阵子劫掠乐浪的濊貊、高句骊、沃沮及三韩。

彻底消除青州海外隐患。

同样打胜仗的还有豫章的凌操。

他围剿笮融，终于在山中将其擒杀。

郭嘉和刘繇就此彻底控制了长江以南扬州地界。

就在董先兼并幽州之时。

兴平二年二月三日，乙亥。

樊稠以要派兵前往关东为由。

向李傕催要兵马粮草。

李傕因而气恼。

但他又怕樊稠武勇，又得军心。

于是李傕不动声色。

假装请樊稠过来议事。

议事间歇，宴饮为乐。

酒过三巡，李傕让外甥骑都尉胡封出手。

在堂中伏杀樊稠。

这下李傕捅了马蜂窝。

让西凉将领人人自危。

没人敢再单独前往开会。

李傕想依葫芦画瓢。

数次设下酒宴。

想宴请郭汜，或留郭汜住宿。

宴请还好理解。

但涉及住宿，就有些暧昧了。

郭汜之妻害怕郭汜沉迷美色。

就想挑拨郭汜与李傕的关系。

于是当李傕送酒菜给郭汜时。

郭妻就把菜中的豆豉说成药。

郭汜进食前，她还别有用心：

“将军如今的位置，食物不是自己家做的，怕会出问题！想想樊将军的事！”

但郭汜不相信。

于是她一边挑出来给郭汜看，一边继续添油加醋：

“一个枝头上不能容许两只雄禽同时栖息。”

“我真不理解将军为何会这么信任李公呢？”

就这么过了几天。

李傕再宴请郭汜。

把郭汜灌得大醉。

面对郭妻的再次挑唆。

郭汜开始怀疑李傕想毒害他。

便赶紧喝下粪汁，催吐解酒。

接下来，郭汜与李傕两人开始率兵互相攻打对方。

打了一个多月，死者以万计。

本来要行骠骑将军事，持节镇关东的朱俊，也因此未能成行。

长安乱成一团。

董氏阵营则兴旺发达。

比如义从师副师长李通。

他给朋友郡里人陈恭写信。

让他带人加入大别山平乱旅。

结果陈恭又拉了周直和妻弟陈合一起。

益州牧祝广也广开言论，大肆招人纳士。

比如广汉王商和秦宓，因才学声望扬名州里，被辟为治中从事。

还有杨洪、王连、杜微、李邈、程畿、王谋，杜琼，周群等等。

或治军，或治政，或为从事，或为令长，皆有用处。

郭嘉在扬州也有不俗表现。

除了按董先给的锦囊外。

他还发掘众多地方才士。

比如沈氏的沈友，避难的胡综，广陵的陈矫，会稽的董袭，山阴的黄龙罗、周勃等等。

交州牧田丰则辟刘熙、程秉、薛综、许慈、刘巴、桓邻、桓晔，董奉等人。

有人愿意投奔董先阵营。

自然也有人不愿意。

比如钜鹿张臶、颍川胡昭等等。

他们因董先是百工商贾出身。

所以不愿意出仕。

还有一个赵戬，就是长安之乱辞官为王允收尸的那位。

他因王允对董先有意见，而选择客居荆州，得到刘表礼遇。

无论如何，董先让人尊重他们的选择。

说实在话，桃山书院自从光和三年蔡邕进驻。

到此时已有十五年的时间。

就算初入时一字不识。

比幼儿园算起，如今也高中毕业了。

更何况求学的人很多。

并非是从一字不识开始。

在政务官与事务官，技术类与管理类之间。

事务与技术方面，董先手下可用之人已经不少了。

比如成、武、铁军、强兵、相里器、褚燕、韩珩等人。

但在政务与管理方面。

尤其是能把握原则大局，能全面统筹全局，能灵活机变应对危局的人。

像郭嘉、田丰、沮授、韩暨、关羽、张辽、乐呵呵等。

董先阵营还很稀缺。

称得上是凤毛鳞角。

他还需要大量人才。

三月二十五日，丙寅。

天子刘协让侍中和尚书去劝和李傕、郭汜。

但他们不肯听从。

郭汜甚至在谋划。

让刘协到自己的营中。

但谋事不密。

结果有人逃亡告知李傕。

李傕先下手为强。

让自己兄长的儿子李暹。

带着数千兵马围住宫室。

并以三辆车乘迎接天子。

要挟刘协到自己的营中。

还进一步焚烧长安宫室。

以及劫掠清空宫室财物。

让刘协纵然回了，也无处可去。

太尉杨彪对李暹说：

“从古到今，从来没有国家待在人臣的家里的事例，诸位怎能如此行事？”

李暹回答：

“这是将军的决定！“

杨彪没有办法，只能跟随刘协一起。

当时李傕曾与贾诩商议。

想将刘协安置在军营内。

贾诩劝谏李傕：

“这要挟天子，非天下大义，不宜如此行事。”

但李傕不听。

张济侄子张绣劝贾诩：

“这里不安全了，不如离开吧！”

贾诩回答：

“我曾受国恩，于理于义不可背弃，你自己离开吧，我要跟随天子，维护一二。”

李傕得知后，便上表贾诩为宣义将军。

让他辅佐自己。

当时刘协独坐一乘车舆，贵人伏氏坐一乘，贾诩和左灵坐一乘。

而司徒赵温、司空张喜、太尉杨彪等人都只能步行跟随。

李傕每次觐见刘协时，身上带三把刀，手中还拿着鞭。

这让刘协身边的侍中、侍郎们十分担心。

只能跟着持刀剑护卫。

李傕虽然明着未说明。

但仍不想让刘协身边侍臣携带武器。

于是对人说：

“这些人带着武器，是想图谋我吗？”

侍中李祯，是李傕的州里人。

与李傕关系不错。

于是解释道：

“侍臣带武器，是因为身在军中。”

“这是国家的法度，不得不持呀。”

这才打消了李傕的疑虑。

夏，四月二十三日，甲子。

贾诩建议李傕。

不如让天子亲政。

只要天子立后，便可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