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不喜欢她,私下给她起了个外号——“鸡屎婆”。
当然,这个外号他们只敢在背后偷偷叫。
“希望六年级不要是她教了。”姗姗说。
秋叶点头,“希望吧。”
春花只是默默地听着,什么也没说。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姗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节课本来是数学课,但进来的却还是语文老师。
同学们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哦,又是课程调换。
最惨的是春花,她一看见刘老师,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自觉延续上节课的罚站。
刘老师走进来后,锐利的目光在教室内扫一圈,最后定格在还直挺挺站着的春花身上。
春花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样,她满心期待老师能说一句“坐下吧”,可老师就像完全没看见她一样,什么也没说,直接翻开书本就开始上课了。
春花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着,这一站又是一整节课。
那节课讲了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心思完全被自己的处境所占据。
她站在那里,感觉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孤独、无助,还有深深的难堪。
她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内心的慌乱和不安却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让她无法自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课铃声才终于响起,她第一次觉得这铃声是那样动听,像天籁之音。
等老师走后,春花连忙坐下,那一刻,她如释重负,仿佛从一场恶梦中醒来。
秋叶看向她:“姐,你就是太老实了,站一节课就算了,你还那么自觉非站两节。”
春花有些无奈:“老师又没让我坐下。”
“管她呢,她还能把你怎么样?要是我,我才不理她,顶多被她训两句,她骂人的本事还没奶奶一半厉害呢,你怕什么!”
春花听了,没再继续搭话。
秋叶了解她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说,站起身来,找姗姗一起去上厕所了。
路上,她俩撞见了大头葱。
大头葱一看见秋叶,脸立刻拉得老长,高昂起头,一副准备随时给秋叶点难堪瞧瞧的样子。
然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旁边的卢姗姗时,那张原本阴沉的脸瞬间像被春风拂过,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的眼神也变得闪烁不定起来,最终低着头,跟做了亏心事似的,脚底抹油似地快步溜走了。
秋叶看着大头葱的背影,满心的好奇和疑惑像潮水般涌来,问身边的姗姗:“大头葱今天是怎么了?一看见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还脸红成那样?你们不对劲!”
姗姗一脸茫然,嘀咕着道:“我哪知道他怎么突然这样啊!难道是跟上周那件事有关?”
秋叶一听,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上周?你们上周怎么了?快跟我说说。”